果不其然,司空燼眼底浮起一抹心疼,「李河光,去拿最好的燙傷藥來!」
「是。」
沈朝顏指了指被放到一邊的碗,撇嘴,「皇上,這湯,您不喝嗎?」
「放涼了再喝。」
剛才燉湯的時候,她跟綠瓜都嘗過了,這湯實在不好喝,放涼了,估計更難以下咽。
不過,她已經提醒過暴君了,他待會兒喝的時候可別哭。
李河光很快就把燙傷膏拿來了。
不過,他很有眼力勁兒,留下燙傷膏後,就領著一屋子的宮女太監出去了。
殿門關上後,司空燼垂眸看向沈朝顏的手,俊眉微擰,「把手伸過來。」
「哦。」
沈朝顏像個聽話的小媳婦,乖乖把手遞過去,腦袋卻在飛速運轉。
子時,她要找什麼藉口把男人騙去御花園。
男人看著她手上一片紅腫,下頜緊繃,眉心也蹙得更緊了。
沈朝顏倒也不以為意。
這點兒小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她故意沒塗藥過來,就是為了讓男人心疼。
畢竟大半夜去御花園散步的要求,聽起來就無理取鬧。
只有把男人搞得三迷五道,他一個上頭,才更有可能答應嘛。
她心裡暗暗思量著,目光一轉,瞥到桌案上放著的奏摺。
有不少奏摺剛批完,還攤開在桌上。
因此,沈朝顏一眼掃過去,就能看到上面的內容。
——皇上,今日吃得可好?
——皇上,今日睡得可好?
——皇上,德州今日下雨了,京城天氣可好?
——皇上,今日永州有一婦人在路上拾得一文錢,已上交官府。
沈朝顏一個一個掃過去,真是笑不活了。
這些地方官員也是閒的,連拾金不昧都上報,關鍵只撿了一文錢。
而司空燼在上頭批註了兩個字——已閱。
其中,有不少奏摺都是詢問司空燼過得好不好,一日三餐吃得好不好,晚上睡眠好不好的。
司空燼一個一個給了回復,甚至還在問他胃口如何的奏摺上回復,他不僅每日三碗飯,還胖了兩斤。
沈朝顏終於知道為什麼當皇帝的總有批不完的摺子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前世當記者那會兒,每周都要寫工作周報。
有時候摸魚一天,沒什麼可寫的,就來一篇廢話文學,就連在哪兒蹲點了哪個明星,點了什麼奶茶都寫上去。
這麼一想,寫工作周報跟每日寫奏摺,好像也有異曲同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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