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不醒,也許是他扎的針還不夠多。
鍾仕文診完脈,放心多了,又拿起第三根針,第四根,第五根……
沒過多久,陸勁強的腦袋就被紮成刺蝟。
沈朝顏看著這一幕,盯著陸勁強的眼神都直了。
他是屬忍者神龜的吧!
這麼長的針紮下去,竟然還能一動不動!
鍾仕文也急了,一擼衣袖,紮下第三十八根針。
老匹夫,給我醒!
給我醒!
陸勁強被扎得頭痛欲裂,心裡把鍾仕文從祖宗十八代罵到八十代,卻還是硬扛著,死活沒睜眼。
鍾仕文吹著鬍鬚,急得都冒汗了。
脈象明明沒有問題啊,為什麼就是醒不過來呢?
不過為了保住院判的頭銜,他只能把病情往嚴重里說,「皇上,陸相的病實在詭異,臣從醫數十載,聞所未聞,還請給臣一段時間,臣好好研究研究,再對症下藥!」
司空燼等得就是這句話。
他輕咳一聲,「陸相乃是國之棟樑,他的健康何等重要?你立刻把人帶回太醫院好好醫治!若是治不好他,朕唯你是問!」
沈朝顏看了一眼司空燼,在心裡夸道:妙啊!暴君這是變相把陸勁強囚禁在宮裡。
「臣遵旨!」鍾仕文立刻找來兩個太監幫忙,用擔架抬著『昏迷』的陸勁強回太醫院。
等他們離開,司空燼對沈慶元道,「沈侍郎,朕這裡有一樁三十年前的命案,需要你去徹查!你可願意接下?」
沈慶元這才意識到,司空燼故意讓鐘太醫把陸勁強抬走,就是為了對他委以重任。
他立刻單膝跪地,「微臣定不辱命!只是不知,這樁命案的受害者是誰?」
【暴君牛逼啊!看來陸勁強害死他親哥,冒名頂替陸勁松的事瞞不住了!】
天書:【你爹知道從哪裡著手調查嗎?】
沈朝顏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就聽司空燼再次出聲,「受害者便是三十年前的新科狀元陸勁松。」
這……
沈慶元一怔,「陸相剛才不是被鐘太醫抬去太醫院了嗎?」
司空燼緩緩開口,「陸勁松有一孿生兄弟,在三十年前意外去世。世人都說陸勁松是有才之士,可是剛才陸相把你殿試的文章當成他自己的文章,你覺得陸相表現正常嗎?他是當年那個筆下生花才智過人的陸勁松嗎?」
沈慶元是個聰明人,猜到他話中深意後,神色變了幾變,心下大為震驚,「難道皇上懷疑如今的陸相與當年的才子陸勁松根本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