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科舉又不是兒戲,能進入殿試的舉子身份都清清白白,殺了狀元這麼大的事,誰能幹得神不知鬼不覺?」
百官議論的時候,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張淮民。
畢竟,在他殿試之前,立則書院曾經發生過命案,死的考生是本屆狀元熱門人選。
而張淮民當時有行兇作案的嫌疑,只是後來刑部侍郎沈慶元接手此案後,抓獲真兇,證明了他的清白。
莫非此事還有隱情?
陸勁強站的位置在官員最前列。
他聽到司空燼這番話,臉上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
果然!
皇上果然知道當年的事了!
此時,司空燼當著百官的面說這些,究竟是敲打他,還是想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他定罪?
時隔三十年,陸勁強原本已經不記得當年葬他大哥用的是什麼棺木。
可是,現在他再看向棺材的時候,他仿佛能看到有一道身影扒著棺材爬出來,「二弟,救救我,我頭好痛,快拉我出去!二弟!」
陸勁強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陸相,你這是怎麼了?」
站在他身後一排的沈慶元見陸勁強面色發白,兩條腿不住往後退,立刻扶了他一把。
陸勁強辨認出沈慶元的聲音,鼻息間似乎飄過一陣草藥味兒。
他大腦頓時清明不少,人也鎮定下來,「早上沒用早膳,餓著了。」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要冷靜。
畢竟他之前派人回老家看過,老家一切正常。
興許司空燼跟沈慶元根本沒有證據,就是故意詐他。
沈慶元聽完他的話,當即翻了個白眼。
陸相臉皮得有多厚,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出這麼爛的藉口?
司空燼把陸勁強的反應看在眼底,再次出聲,「想必諸位愛卿跟朕一樣,都很好奇棺材裡躺著的是何人。」
說到這裡,司空燼對沈慶元道,「沈侍郎,開棺吧。」
「是!」
沈慶元立刻喚來等在殿外的侍衛,侍衛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棺材上的釘子撬了,慢慢推開棺材板。
所有人聽著棺材板滑動的聲響,恨不得脖子再多長几寸,踮著腳往棺材裡看。
只見棺材裡的屍身早已腐爛,只餘一具白骨。
陸勁強見狀,暗中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