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辰瞅了司空燼一眼，大大的眼睛裡透出對司空燼的不信任。
「那父皇為什麼不走？」
「……」
司空燼發現兒子真是漏風啊漏風。
握拳。
想揍。
「父皇，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司空辰小胖手握上男人的拳頭，小小的臉蛋上浮起大大的關心。
兒子果然是大孝子，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呢？
「沒有，父皇好得很。」
司空燼說著，順手將兒子提溜起來，「走吧，咱們別打擾你母后沐浴。」
鴛鴦浴泡湯了，但是晚上沈朝顏枕邊必須有他的一席之地。
司空燼將兒子送回他自己的房間，哄完他，作勢離開，說要去休息了。
不過，他在外頭繞了一圈後，殺了個回馬槍，悄悄從窗戶爬進沈朝顏的寢殿。
想跟皇后溫存溫存，還要偷偷摸摸，也是沒誰了。
然而，當司空燼掀開沈朝顏的的被窩時，卻從裡頭冒出一顆小小的腦袋。
司空燼一臉驚訝，挑眉看向自家兒子，「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跑你母后這兒來了？」
司空辰都快被沈朝顏哄睡著了，聽到男人的質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父皇你不是說回乾清宮休息嗎？怎麼也跑我母后這兒來了？你不講武德！」
「我這是……咳！」
司空燼輕咳一聲，振振有詞地回道，「我可能是夢遊了。」
司空辰不甘示弱，也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那我就是起夜不小心進錯房了！」
沈朝顏看著互不相讓的父子倆，好氣又好笑。
「你們屋裡的床又大又軟，幹嘛都跑來跟我擠？一個人睡覺不香嗎？」
司空辰立刻抱住沈朝顏的胳膊，「再香也沒有母后香！母后身上的味道，被子的味道我都好喜歡！我就要跟母后一起睡！」
司空燼對這個觀點倒是很認同，「顏兒身上的味道我也喜歡。」
「那是沈家鋪子裡的香膏，有種淡淡的果香，你們要是喜歡，我明日讓人送兩盒進宮。」
「不要！」
「不要！」
這對父子拒絕得乾脆利落。
「母后，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用香膏娘嘰嘰的！而且，我喜歡的是母后的味道，不是香膏的味道！」
「我也只喜歡你的味道，跟香膏無關。」
沈朝顏看著爭寵的父子倆，好笑又無奈，「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父子倆又一次回得異口同聲。
一張床上睡三個人，真的很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