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完全不夠的。
鄒小霜更加心煩意亂；「你出門就帶這麼一點錢的嗎？」
鄒母尷尬的拿著錢，問：「家裡沒有錢了，沒有錢了。」
「你不會藏一點嗎？」
鄒母低下頭，平日裡她就只能幹一些簡單的手工活，手工活給的錢少，大部分又被鄒爸拿走了。
這些已經是她攢下來的了。
鄒小霜看著她那個小破布袋，想到時柒的爸爸那麼威風。
有這麼多人替她做主，嫉妒如酸水，腐蝕著她的心。
鄒母看不太懂鄒小霜眼裡的情緒。
她只是很傷感又很憤恨的問：「誰欺負了囡囡？」
鄒小霜白了她一眼：「我告訴你有用嗎？要不是你這麼沒用，我就不會這樣，說真的，這媽當的，活著還不如死了。」
鄒母眼中愧疚，但她實在沒法子。
她幾乎算是被賣給鄒爸的，生不生孩子不是她的選擇。
她像個提線木偶過著生活，只知道自己做母親了，要對孩子好。
她只知道這些。
很多時候，她就是理解他們話里的意思就已經很辛苦了，更別提反抗了。
鄒小霜卻厭極了自己母親這傻樣。
她大吼：「是時柒，有本事，你幫我殺了她啊！」
她此話一出，惹得眾人側目。
鄒小霜煩躁的撓撓頭，眼淚流個不停。
再看別的病床，那些女孩子有家人圍坐一團關心著。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自己呢？醫藥費都沒有。
鄒小霜的手緊緊攥著被子。
鄒母也被鄒小霜嚇到了，乾巴巴的道：「我們，我們不能殺人。」
鄒小霜側過頭，冷笑：「還說多愛我呢，你也根本沒這麼愛我。」
鄒母理解著意思，良久，臉色一白。
她又低頭：「殺人遭報應，不能殺人，不能殺人。」
鄒小霜一把把鄒母推開，鄒母顫抖著身子，去問鄒爸要錢。
而鄒小霜則給寧語安打去了電話。
但怎麼都打不通。
……
校園裡，寧崢嶸走在路上，寧馳默默跟著，疑惑地看著時肆和時勿。
寧語安更是看了看寧崢嶸的臉色，斟酌道：「沒想到這個鄒小霜這麼無賴，真是開了眼界，虧得我以前還覺得她可憐。」
「爸，你一定不能放過她，她這麼欺負時柒。」
寧語安不停地數落著鄒小霜。
但寧崢嶸一直都沒什麼表情。
倒是時肆注意到了寧語安，盯著寧語安，像是要盯出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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