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沒當回事。
等這群狡詐的人類回到房間後,他就偷偷溜回大海。
到時候天高任鳥飛,海闊憑他躍,他們總不可能把大海抽乾吧。
陸可可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突然道:“萬一他晚上偷偷跑了怎麼辦?”
小美的魚臉雖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他在水裡一下子就僵住了。
這死孩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雲悠悠直接拿了兩把躺椅過來。
“反正做鬼也不用睡覺,正好等會兒咱倆就坐在這看月光下的美人魚,你再寫一篇小作文,等老了你再拿出來回憶一下。”
陸可可又想起了曾經被作業支配的恐怖。
只要一出去玩,那就必須得寫一篇作文,哪怕字不會寫,那也得用拼音寫上。
陸可可一下子就蔫了。
他一把捂住自己的腦袋。
“我的頭好痛,我看我是寫不了了。”
雲悠悠也挺佛系。
“寫不了就算了,畢竟你都當鬼了,學歷也不重要了。”
聽了這話,陸可可放下手,像大人一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你還是太天真了。”
雲悠悠:???
我竟然被一個三四歲的小孩說天真?
陸可可:“其實當鬼也是有鄙視鏈的。比如兇殺的鬼就看不起自殺的鬼,淹死的鬼和被火燒死的鬼會吵架,死得早的鬼看不起死得晚的鬼。總的來說,鬼的怨氣越強他就越厲害。”
雲悠悠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比不過一個三四歲的小鬼。
她意味深長地揉了揉陸可可的腦袋。
“沒想到你還懂得挺多的。”
陸可可:“那當然,畢竟我在副本也混了大半年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紀臨和王遠遊肉體凡胎,必須得去填飽肚子。
月亮升到半空。
雲悠悠和陸可可還真就一動不動地坐在泳池旁邊。
魚人急得在水裡打轉。
水花聲在泳池裡嘩啦嘩啦響著。
魚人趴在岸邊,忍不住道:“要不你就放我走吧,早上的事是我對不住你,我認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雲悠悠喝了一口紀臨榨的水蜜桃汁,冷酷地搖搖頭。
“不行,明天已經說好了要做魚頭煲,要是你走了,我們明天的菜怎麼辦?”
魚人聽到“魚頭煲”這三個字又焦急地在泳池裡轉了幾個圈。
岸邊。
陸可可趴在雲悠悠旁邊,看著她手裡的雜誌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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