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徒留他一個人,承受著這一切。
林予柒把車開到車庫,剛要準備下車,卻見時暮白竟然在副駕駛睡著了。卷翹的睫毛乖巧地垂在眼瞼下,像只小貓,收起了平時的爪子,袒露著柔軟的肚皮。
「做噩夢了嗎?」林予柒看到眼下淡淡的淚痕和透著些晶瑩的睫毛,「他,也會哭嗎?」
準備上樓的林予柒突然發現,她沒有鑰匙,「可是他睡著了,額,好像還哭了......」有些糾結的林予柒,大著膽子翻了翻時暮白的上衣口袋。
「怎麼沒有?」林予柒欲哭無淚,「那怎麼辦啊?」
「要不,看看褲兜里有沒有?」林予柒小心翼翼地把手伸過去,慢慢地、慢慢地,眼看就要碰到了,突然,時暮白的睫毛微微顫動。
「你在幹什麼?」時暮白質問道。
本來就繃緊著神經的林予柒心裡顫了一下,連忙回頭。
四目相對,林予柒的手立刻收回,「那個...時總,你,你聽我解釋。」明顯加大的音量暴露了說話人的緊張。
「我就是想找一下鑰匙,我看你睡著了不想吵醒你......」女孩越說聲音越小,林予柒感覺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可她真的沒什麼壞心思啊。
「你不會叫醒我嗎?找到了鑰匙又怎麼樣?你把我抱上去嗎?」
林予柒被這奪命三連噎的啞口無言。
「我沒想那麼多嘛,時總,我真的沒有非分之想,我發誓。」女孩臉上都是苦惱,最後三個字語氣很是認真。
時暮白就是嚇一嚇她,畢竟也相處了一段時間,他覺得女孩人品還是可以的,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
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來鑰匙,時暮白留下一句,「把東西拿好,然後上樓。」就下車了。
只留下林予柒一個人在原地目瞪口呆,「從,從上衣口袋拿出來的...」又不自覺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的手沒知覺了嗎?」林予柒覺得有點玄幻。
其實不怪林予柒,時暮白今天穿的大衣,口袋本來就比較大,加上林予柒可能有些緊張,沒摸出來鑰匙也是正常的。
但沒想明白的林予柒只有拿著大兜小兜,苦哈哈地上樓了。
等林予柒提著東西到樓上的時候,時暮白早就進門了。她本來想敲門,走近一看,原來門留著個小縫。
「還好還好。」林予柒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
時暮白已經進了房間,林予柒也不敢再耽擱,趕忙把東西放進冰箱,去做飯了。
回想著剛剛縈繞在鼻尖的那股淡淡的青檸香,時暮白自言自語道,「是沐浴露的味道嗎?還挺好聞的。」
時總坐在床邊,正在思考一個重要的問題,「為什麼我心裡沒有絲毫生氣的念頭?」
「嗯,肯定是這幾天的相處讓我覺得她人不錯,把她當朋友了。」額,這就是時總思考了十分鐘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