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菁!你要還是這樣和我打馬虎眼的話,我就走了。」男人的語氣已經帶上了點不耐煩,懷孕了的時暮白脾氣並不好,平日在公司里,沒人敢惹他的。
也不是非要一個答案,畢竟,結果已經出來了,答案是什麼,也不那麼重要了。但時暮白認死理,加上季菁又主動聯繫,他才想著或許,真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眼看時暮白情緒不對,季菁也不敢再說什麼惹他生氣的話。
「小慕,你也知道,我是個私生女。當年我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我也想自己能配得上你。」
「當時季家有個考核,勝出了,我就能成為家主候選人。」
時暮白只覺得可笑,「哦,為了權是嗎?我父母根本不在乎你私生女的身份,一開始我就告訴了你的。」男人滿臉寫著諷刺,像在看什麼討厭的人一樣。
季菁有一瞬的錯愕,似是沒想到他會這樣,隨即繼續道,「但這個考核要封閉兩年,所以我才能沒聯繫你。」
「那為什麼當初你不直接告訴我?」
就知道他會這樣問,季菁無奈地說,「考核第一條規定,泄露者,直接取消資格。」
「臨走前那晚,我給你打過電話,想告訴你,我要出國留學兩年,讓你不要擔心我,可,你,你沒接。」
「後來我的手機就被拿走了。」
仔細想了想,時暮白記得,那段時間,季菁確實有些異常,說什麼,兩年後她肯定娶他過門。
知道她一直覺得物質這方面對他有所愧疚,覺得自己沒車也沒房,他也願意給她時間,等她成長。
「難道,兩年是因為考核嗎?」他沒想到情況這麼複雜,一時也有些迷惑。
「那後來的三年呢?你可是五年都沒聯繫我。」時暮白可不會因為她的一面之詞就沖昏了頭腦。
「考核我勝出了,但後續還有三年的訓練,你也知道,我一個私生女,要學的太多了。」
「那三年每月有一次打電話的機會,可我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是空號了。」季菁話里流露出沮喪,又帶著點後悔。
時暮白不會告訴她,那兩年,他一直在等著她的電話,她說的話,他記在了心上。他可以等,兩年、三年,都可以。但,將近兩年的杳無音訊,終於在他生日那天爆發了。
一個人呆在屋子裡,直接換了所以的聯繫方式。也是從那時起,他開始接手家裡有些搖搖欲墜的公司,拼了命似的工作。因為此時,最疼他的父親,也終於撐不下去,躺在了病床上。
一是若軒集團也是父親的心血,二是父親的治療費也快讓他承受不起。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我們也沒關係了。」曾經死活想弄清楚的事情,終於聽到了答案,卻也真的沒有那麼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