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身上滑落的毛毯,都落到腿彎那了。而且,他身上的睡衣不知道是被蹭開的還是男人自己解開的。
林予柒不禁在心裡感嘆男人的皮膚真好,不愧是嬌養的小少爺。
咳咳,出於人道主義的原則,她還是貼心地幫時暮白把毛毯拉到了肩膀處。
她才不會承認是因為那白皙光潔的胸膛有點晃眼,她的眼神總控制不住地往那裡去。
吃飯的時候,邵丘看著只有林予柒一個人,疑惑道,「慕慕呢?他不吃飯了?」
「他昨晚沒睡好,還在睡。」女人乖巧回道。
聞言邵丘微皺了下眉,『這還懷著孕呢,怎麼能不吃飯。不過,』
「不是你乾的吧?」
老爺子突然瞥到林予柒手上的掐痕,不得不說,額,有點像這樣那樣之後留下來的。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他看向女人的眼神越發不善起來。
雖然不知道邵丘心裡想的什麼,但他那眼神看的她有點毛骨悚然。
林予柒解釋的話立即脫口而出,「是他昨晚做噩夢了,和我沒有關係的!」
『不管是因為什麼,她解釋總沒錯吧。』女人心想。
『嗚嗚,她真艱難。』
「噩夢?」老爺子呢喃出聲,『不會是那件事吧?』老爺子想起當年的事情,心裡也是難受得很。
唉,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事情真是誰經歷誰才知道,那滋味是真不好受。
「是夢到阿軒了嗎?」他輕聲問道。仔細聽,是能聽出來老人聲音里的一絲顫意的。
人有時候總是會選擇性地忘記一些事情,但除非失憶,不然總有將來的那麼一個時刻,還是會讓你想起來就錐心的疼。
林予柒並不知道他口中的阿軒就是時暮白的爸爸,只能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額,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夢到他父親了?我有聽到他喊爸。」
她這話一出,邵丘就知道是八九不離十了。
『唉,看來那小子還是沒從當年的事走出來。』
又轉念一想,自己也算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也到現在都還不能釋懷,又怎麼要求孩子忘記呢。
『唉。』老爺子在心裡止不住地嘆息。『真是世事難料啊,但願那小子能早日忘記那件事帶來的陰影。』
邊想邊看了眼對面的林予柒,心想,『也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幫慕慕走出來?』
自己從小疼愛的孩子,邵丘看的出來,時暮白對林予柒是有些不一樣的。
這小子從小情緒就不怎麼外露,特別是長大以後,懂事穩重的像個大人一樣。也就在一些小細節上能看出些嬌養的痕跡。
平白無故被看了一眼的林予柒,只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不知道邵丘為什麼不說話了。
『是她猜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