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阿柒的手機了。』
男人向床頭柜上看去,果然,就是她的手機在響。
『付斯澤?這不是付家那個紈絝嗎,阿柒怎麼會和他有交集?』
心裡疑惑,隨即時暮白做了和許多男人一樣的反應,只糾結了一下,他就拿起手機接了電話。
『我老婆的電話,有什麼不能接的。』男人心想。
「阿柒,今天下午有時間嗎?我又整理了一些新的證據資料,我們還去那個咖啡廳談一下吧?」
男人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依然是有些甜膩的語氣,這次付斯澤還故意喊的是阿柒。
以他的經驗來看,這種不開竅的榆木疙瘩就要採取比較猛烈的攻勢,這樣往往有奇效。
『只是,為什麼這女人不說話,難道是,他還不夠猛烈?』
林予柒:勿Q,已經開竅了,而且開的很徹底。
聽到明顯讓人有些誤會的稱呼,和那在他聽來帶著深意的嗓音,男人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失望,『原來,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嗎?』
『家花沒有野花香,對嗎?』
他現在覺得自己心裡氣的快要爆炸了,但還是有那麼點希冀,『或許,是他誤會了女人呢,是男人死纏著她。』
曾經敏感至極的心如今又有了復甦的跡象,他覺得頭好疼啊。
「時若妍!你到底有沒有和他在一起過!我在問你!」
滿是崩潰神色的男人有些無助地質問著面前的女人,曾經帶著溫柔笑意的臉上爬滿了淚痕。
而對面的女人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回答,卻想著去抹男人臉上的淚。
白澤軒用力拍掉那欲觸碰他臉的手,大聲說道,「再也不相信你了。離婚,我要離婚。」
即使是被氣到了極致,男人也沒有那潑夫的樣子,他骨子裡的驕傲不允許他那麼做。
但最後那句話似乎是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曾經紅潤的唇變得慘白,如今,還在微微顫抖著。可見主人真的忍到了極點。
「不是,阿軒!你別,我…不是……」
時若妍欲阻止奪門而出的男人,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沒能拉住男人的手,只好跟著追了出去。
沒人還顧得上,就在自己房間門口而且剛好目睹了客廳發生的一切的他。
又回憶起那一切的原點,時暮白只覺得頭痛欲裂。他只記得,母親終是沒有說出口的解釋,不解釋,那就是默認。
『林予柒,你也會是一樣的嗎?』
『一樣的,負心薄情……』
深陷在回憶里的男人並沒有注意到已經走進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