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景來不及找潘東東和小傑詢問,就聽上課鈴聲響起,然後被過來的玩偶老師勸回了班級。
此時時間是晚上十點鐘。
……
羅送睡了一覺起來,把羅景那邊新挖到的消息發給了任清文。
【被取消入園資格的家長和孩子,還在這座島內】
【你能不能搞到以前來參加遊園會的家長和學生的資料?我懷疑以前的家長和學生都被困在了學校里】
任清文還沒睡,在收到羅送的消息後,直接打來了電話,清冷的聲音在電流中有些失真:「你從哪裡得出的結論?以前參加遊園會的家長和學生怎麼可能還會在學校里?這麼長時間的失蹤,他們的家人見不到人,肯定會有所懷疑,並且這麼多樁的失蹤案,也會驚動警察局。」
「可是你看,現在育城島一切正常,並沒有哪位家屬鬧著要找人。還是說你是警方的人,你就是為了來查這些失蹤的人的?」
「我還真不是警方的人。」羅送失笑,「我無法具體地向你解釋原因,你只要知道我見到了幾年前來參加遊園會的孩子,也見到了幾個這次遊園會中被取消了資格,本應該被送出島卻還在島上的小孩。」
「你說的是真的?」任清文那邊停頓了很久才問出了這句話,雖然是問句但能聽出他已經信了羅送的話。
「嗯,真的,我還見到了一個和食堂阿姨長得很像,但開口卻是男人聲音的人。」羅送揉了揉眉頭,「這個人很不簡單,可能會使用某種能力,我這邊暫時不清楚他是否和學校有什麼關係。我只見到了孩子,還沒見到孩子們的父母,不知道他們被藏在了哪。」
「為了確定我沒弄錯,我想通過你的關係,看一下往年來參加遊園會人員的名單。順便查一查,這些人現在正在哪裡,正在幹什麼。你說了,他們如果失蹤的話事情肯定會鬧大,但現在風平浪靜的,側面反應出他們沒有失蹤,家屬甚至見過他們或者就和他們生活在一塊,當然也就沒有尋人的理由。但我們知道,他們的人又的確是在島上,好像非常的矛盾。所以你說有沒有一個可能……」
任清文的呼吸有一瞬的急驟:「現在在島外的人其實已經不是他們本人了?」
羅送:「你再想想你朋友的同學,還有你的那位表姐,他們的變化基於這點來重新看,是不是很微妙?」
任清文感覺自己的心臟激烈地跳動了好幾下。
他不敢細想下去,這件事太可怕了。但他的性格又讓他不得不去想,一點一點地去深挖裡面被暗埋的東西。
任清文緩了會,才恢復了鎮定道:「他們的性格是在島上改變的,說明島上有一種能改變人體的力量。至於他們的身體是不是還是原來的,有待商榷。但他們是原本身體的可能性很大,我見過我表姐切水果時手指有流血的情況,證明本身還屬於人類的範疇。至於靈魂……」
任清文斟酌了下語句,「有沒有可能存在靈魂像程序一樣被重新定義的情況出現?或者更大膽地,人的靈魂已經被整個換掉了,看起來人還是那個人,但其實已經不是原來我們認識的人了。」
說得很拗口,但羅送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