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歌聲當成伴奏,羅送重新進入了夢鄉。
這歌聲持續了多久,什麼時候結束的,羅送一概不知。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亮了。
羅送看了眼時間,上午八點。
門外有鞋聲頓頓停停的,羅送又好笑又好氣。外面的人是以為他聽不到嗎?在他門口磨蹭了半天,怎麼就不會敲一下門呢?
明明還是他的金主。
太笨了。
剛念叨完的笨蛋,仿佛為了反駁羅送,終於敲響了緊閉的房門。緊接著,傳來了許洲沉的聲音:「羅送,你醒了嗎?」
羅送看著擱在沙發上的衣服,忽然產生了點搞惡作劇的心理。
在許洲沉又問了一遍後,羅送道:「進來吧。」
許洲沉得到了許可,緩緩扭動了把手,推門走了進來。一進來,眼睛就撞入了一片膚色,看到了正在脫衣服的羅送。那衣服已經撩到了一半,許洲沉的瞳孔里映襯著全是對方精瘦的腰肉和結實的背,還有背部因為脫衣而崩得很緊的蝴蝶骨。
羅送似乎並不了解他的這個行為對許洲沉的刺激有多大,只是微微頷首道:「你先等我一下。」
許洲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明明他們都是男人,但他此時看著羅送的身體,就是覺得口乾舌燥,已經不記得咽了多少次口水。
羅送已經把上衣全脫了下來,許洲沉知道他皮膚白,但發現這樣看著的時候,那皮膚好像白的格外的刺眼。尤其前面落入白布上的兩片花瓣,在這大片的白色中更是艷得灼人眼球,卻又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當白色全部被其他顏色掩蓋,當羅送套上了衣服,許洲沉的心底竟然還隱隱有些失落。
不過沒讓他失落太久,羅送忽然瞥了過來,帶著點好整以暇地道:「許先生,你還要留下來看我脫褲子嗎?」
許洲沉聞言,眼睛下意識落到了他的腰際,看向了他那條松松垮垮,只遮了一半月夸骨的和他皮膚形成鮮明對比的黑色睡褲。
夏天的睡褲很薄,現在正裹著他筆直的長腿,完美顯露了他腿上的優勢,還有那驚人的……
許洲沉視線從上往下移,又從下往上移到了某一處,然後像眼睛被燙到了一樣,連忙收回了視線,然後啞聲道:「我在外面等你。」
不等羅送應話,他轉身就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客廳,他連忙從冰箱中抓了一瓶冰水,猛地灌了一大半。
許洲沉第一次發現,自己是一個這麼沉不住氣的人。
羅送看到許洲沉跑了,無聲地笑了起來。沒有觀眾的表演,已經沒有表演下去的理由,羅送換衣服的速度明顯比剛才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