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許洲沉很想說這麼一句話,但是他張不開口。只能用手緊緊地抓著羅送,似乎深怕又再一次和這人分開。
羅送也沒有開口說話,他只是狠狠地把人揉進了懷中,恨不得把人塞進自己的心臟去。
這個人是真的狠,對他狠,對自己也狠,明明就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夢,還要讓自己遇到危險,不知道他會心疼嗎?
還是說,這人就想看他心疼他?
想到這裡,羅送捏緊了他的下巴,狠狠地y上了他的嘴巴,仿佛要把對方的呼吸全吸進自己的肺里。
許洲沉啟開牙關,任他掠奪,好像要親自拱手把自己送出去一樣。
兩人在風雨中,在半空中,在墜落中,w得難捨難分,w得涎水唾液交融。隨著巨大的落水聲,在四濺的水花中,羅送抱著許洲沉沉入了海底。
不知沉了多深,沉了多久,許洲沉才勉強張開了眼。他雙手攀上羅送的臉頰,描摹著對方的下頜線,張了張嘴,無聲地道:「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羅送綠色的眼珠子定在了許洲沉的身上,在暗淡的海水裡,仿佛閃爍著耀眼的光。
許洲沉摸上了他的眼睛,有些驚艷和詫異:「你的眼睛……」
一條魚尾卷上了許洲沉的月要,許洲沉這時才發現,羅送不僅眼睛變了,身體也變了。他l著精壯的上身,雙腿被一條似藍又似綠,仿佛鑲嵌了許多昂貴寶石的美麗魚尾所代替。
此時這條魚尾就和自己的皮膚相貼著,它不僅美麗,還十分的有力量。仿佛許洲沉只要稍微掙扎一下,它就會把他絞死。
但是許洲沉怎麼可能掙扎呢?
他雖然有些恍惚,但大腦從未升起過掙扎和逃離的想法。
羅送抵上了他的額頭,睜著冰冷的眼眸看著他:「許先生是怕了嗎?因為我不是人類。」
「不。」許洲沉伸出手,緊緊地抓著羅送的手臂,與他對視,「不管你是不是人類,我都不會怕的。」
似乎為了讓羅松相信自己並不怕他,許洲沉往前傾去,y上了羅送冰涼又誘.人的z唇。
羅送摁著他的後腦勺,讓他們加深了這個w。
許洲沉感覺箍著自己的月要的魚尾力度更大了,大得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但他沒有開口讓羅送鬆開他。他覺得這樣很好,在這個寂靜無邊的海底世界,這樣的羅送讓他有無限的安全感。
人魚可以在海里呼吸,但人類不行。羅送很想把許洲沉當場辦了,但為了他的生命著想,這個念頭還是被他暫時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