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施槐嶺去看演唱會的緣故,這兩天羅送都沒能進到他的夢裡。今天兩人聯繫的時候,已經距離從上一個夢中醒來,過去了三天的時間。
施槐嶺對於再三的問題,沒想太多,只以為是對方隨意找了個話題展開而已,遂簡單地回復了一句。
【清風鳴聞:最近在找一個人】
羅送挑了挑眉。
【再三:找到了嗎?】
【清風鳴聞:還沒有,但快了】
【再三:喜歡的人?】
【清風鳴聞:對】
看著施槐嶺回過來的那個對字,羅送的眉眼都彎了下來。
【再三:希望你早點找到那個人】
【再三:他應該很想快點見到你】
【清風鳴聞:嗯】
【再三:我還有事要忙,下一次再見】
羅送看著請風鳴聞的頭像,笑著道:「期待早點再見。」
施槐嶺第一眼看見再見這兩個字,心裡莫名地跳了一下,但再看第二眼時,猜測對方應該是把再聊打錯成了再見,心跳逐漸平緩了下來。
羅送放下手機,把目光重新放回了施槐嶺的照片上,笑得眉目含情,讓人一見傾心。
……
……
一扇緊鎖的門,一間昏暗的房間中,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羅送進了夢後,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黑乎乎的一片。但是隨著他慢慢適應現在的身體,他發現自己在黑暗中能清晰視物了。
此時他所呆的地方,似乎是一間布置得很歐式的臥室。這間臥室很乾淨,看得出來經常有人來打理。羅送此時是躺在床上的,手腳有些無力,連坐起來都有些廢力。他側了側臉,看到了自己的右手,通過手上的袖子,他好像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西服。
他想動一下,發現除了手指能晃動一下外,手臂並不能動彈一分。雙腳也不行,沉甸甸的,好像有重物壓著他的身體一樣,他現在好像太虛弱了。
羅送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人類,因為人類不可能在黑暗中能夠如此清晰的視物。但他不僅能把床柱子的花紋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看到遠處靠牆位置的桌子上擺著的細小物件。
在這張書桌上,他還看到了一面鏡子,只是羅送沒有力氣,坐不起來,沒法拿過鏡子看一看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