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桌上的菜,大部分都進了施槐嶺的肚子,施槐嶺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能吃,胃口竟然這麼好。
吃過飯,天已經黑了。
休息了片刻,羅送說道:「我想洗個澡。」
身上黏膩膩的,混著汗水和藥水的味道,讓羅送有些難受。他只是手受了傷,只要注意不讓手碰到水,洗個澡是沒什麼問題的。
只是他一個人洗澡,肯定是不方便的。因此,如果羅送要洗,還需要施槐嶺的幫忙。
施槐嶺也想到了,他的手顫了顫,抿著唇道:「我幫你。」
羅送坐在了病床上,讓施槐嶺先幫自己脫衣服。羅送穿的是排扣的病號服,脫衣服前需要先解開胸前的一排紐扣。
那些紐扣仿佛在熱水裡滾過,施槐嶺總覺得有些燙手,一顆就讓他解了好一會。
羅送看著他如臨大敵的模樣,笑出了聲:「金主大人,我們不是已經坦誠相見過了嗎?我的身體,你都看過了,怎麼還那麼緊張。」
施槐嶺的嘴唇抿得更緊了。
羅送眨著眼,忽然拖長了語調:「還是說……金主大人你是故意的?」
施槐嶺頂著殷紅的耳垂,反駁道:「……我沒有。」
羅送看著他小巧白皙的耳朵,伸手上去捏了捏。在夢中,他不知道捏了多少次施槐嶺的耳朵,但在現實里,這還是第一次。
耳垂有些軟,手感和夢境中的一樣好。羅送邊捏邊壞心地道:「可是你耳朵都紅了,金主大人,你真的沒在說謊嗎?」
「你別說了。」施槐嶺覺得耳垂上傳來的癢意瀰漫了全身,讓他解扣子的手指更加不聽使喚了。
羅送蔫壞得很,怎麼可能聽話的閉上嘴。他又揉捏了一番施槐嶺的耳朵,笑著道:「更紅了。」
不僅顏色更紅了,也更燙了。
真可愛,羅送心道。
施槐嶺真想用手捂住羅送的嘴巴,這人怎麼就不能安靜一些呢。他只能冷聲道:「還要不要洗澡了。」
「當然是要。」羅送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了施槐嶺的耳垂,不過在收回手的中途,把手擱到了施槐嶺的手上,抓著他的手道,「不過我們金主大人的動作太慢了,我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