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綿，「我母親那邊療養院的醫生給我打的電話，說，她想見我。」
沈叢白，「去見她的話，寶寶沒關係嗎？」
沈意綿，「自從她在那裡以後，從來沒有要求過見我。」
沈叢白，「我陪你去，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在外面等你，讓你一個人過去，我不放心。」
沈意綿，「好。」
簡單地用了些午餐，便起程離開了度假村。
上一次來療養院是繳費的時候，一年來一次的地方，今年要多來這一次了。
跟著醫生走到她在的地方，是一間畫室，聽醫生說，這是她最常呆的地方。
沈叢白摸了摸她的發尾，看著女孩走進去，關上了門。
沈意綿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女人，低頭在色板上調著顏色，這次她的面前有一幅正在作著的畫。
沈母，「你來啦。」
沈意綿，「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沈母的眼神裡帶著小心翼翼，捏著手裡的畫板，「坐一會兒嗎？」
說實話，沈意綿的心裡已經沒什麼波動了，淡然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沈母，「醫生說我，恢復得不錯。」
沈意綿，「看得出來。」
沈母，「我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城市，或者，離開這個國家。」
沈意綿，「我會找律師來簽訂一個協議，只要你按照協議上的安排來，你是自由的。」
沈母，「這麼多年，我很抱歉……」
第50章 沈院長也是妻奴
沈意綿，「你應該知道，你的抱歉並沒有什麼用，所以我並不需要。」
沈母，「我知道，但我想儘可能地給你補償，我的名下有兩套房產，我都會出售了，市中心的那套給你，另一套，我拿離開這個地方。」
沈母蒼老的眼睛裡沒什麼光亮，仿佛是一個已經看不見前路的盲人。
沈母，「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
沈意綿，「這些事我之後讓律師來和你交接，還有其他事情嗎？」
沈母，「我聽說你結婚了。」
沈意綿看著她，並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
沈母，「希望你幸福。」
……
沈意綿給律師打著電話，離開了房間，身後的女人像是卸掉了所有的力氣和面具，整個人松垮了下來。
她對這個女兒沒什麼感情，一如現在的沈意綿對她。
這麼多年渾渾噩噩，意識不清，等到現在清醒過來，也知道自己對不起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