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霍北恆面容一寒,迅速收回了觸碰妻子的手,起身冷冷嘲諷了一聲:「禍害遺千年,我就知道你在裝死!」
姜嵐也鬆了口氣,呵斥了張嬸一聲:「人哪裡死了,你老糊塗了!」
再看向喬箏,她態度不耐煩起來:「喬箏,你嚇什麼人!」
喬箏蜷縮成一團,艱難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窺見了丈夫冷冰冰的面容。
她攥著發疼的胃部,虛弱出聲一句:「北恆……你來了……」
「喬箏,三天過去了,你想清楚了嗎?」
霍北恆審視著妻子,眼底沒有一點溫度:「你的男公關倒是心狠,再也沒有出現過,你保護這樣的人到現在,值得嗎?」
聞言,喬箏艱難坐起身,苦澀扯了扯唇瓣:「北恆,他心狠,你呢?你又何嘗不是一樣狠心!」
整整三天一夜,他下令圈禁了她,真的不給一點吃喝。
要不是臥室有水,還有一點女兒的零食,她怕是真會死的!
她第一次發現,丈夫遠比她想像的狠心!
聽著妻子的控訴,再想著被妻子的裝死騙到,霍北恆一時怒上心頭:「明明是你一次次犯賤,還有臉怪我狠心?張嬸,你去我書房的桌上把離婚協議拿來!」
張嬸虛驚了一場,扶著牆去拿了。
姜嵐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喬箏,眼底閃過一抹嫌惡,只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臉上流露了思考。
不久後,張嬸拿來了離婚協議,霍北恆「啪一一」的一聲摔在了妻子面前。
他接著取出了一支鋼筆,一起丟給了妻子:「喬箏,簽字吧。」
喬箏抬頭望著他,有一瞬的恍惚:「北恆哥哥,為什麼……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對我?」
從頭到尾,她都只是在愛他,為他付出了種種,求的是有捂熱他心的那一天。
不想到頭來,他距離她越來越遠,她被他一次次棄若敝履!
「喬箏,你少給我演什麼深情,這是你自找的!我已經顧著最後一點夫妻之情,不然你以為……只是離婚這麼簡單?」
霍北恆心有不快,看不得妻子一臉的悲戚,就好像……他欠了她什麼天大恩情一樣!
「夫妻之情?」
喬箏深感好笑,身體透支的太狠,連說話都要喘氣:「原來,你對我……還有夫妻之情啊!北恆哥哥,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的手下留情?」
她看著離婚協議,男方簽名處「霍北恆」三個字,深深刺痛了眼帘。
丈夫是好看的,就連寫的字也是好看的,她曾一度以為……離婚這件事,她學不會妥協,死也不會和他離婚!
可是在這一刻,喬箏不知怎麼撿起了鋼筆,生出一種簽字的衝動。
捕捉到這一幕,霍北恆雙手不自覺緊握成拳。
她不是口口聲聲說著,寧死也不和他離婚嗎?
呵,就為了一個男公關,她竟然動了離婚的心思,真是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