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喬箏還敢傷了三哥,私生子這輩子都別想給他認祖歸宗!
喬箏慌亂不已,把霍北恆藏在身後,朝著沉默的男人哀求:「霍西洲,傷你的是我,你有什麼衝著我來!」
一步之遙的距離,霍西洲鮮血流淌過了眉毛,形成一抹殷紅的倒影。
他寂靜站著,看著小女人為了霍北恆和所有人對抗。
「喬小姐的情深,還真是讓人感動!」
驀地,他喑啞開口,接過沈墨遞來的紙巾,慢條斯理擦了擦鮮血,留下淡淡的血痕。
他語調也淡淡的,極為漫不經心:「難為喬小姐,今夜費心『救我』……砸傷一事,就抵消了。」
喬箏聽完才一鬆口氣,不想男人還沒說完:「只是他,破壞了我和喬小姐的好事,廢他一隻手,已是便宜了他。」
「霍西洲,你這是遷怒!!!」
喬箏狠狠一怔,憤憤控訴了一句。
換來的是男人摸出一根煙,把玩著打火機,側顏俊美不失清冷:「我就是遷怒,有何不可?」
話落,他打開了打火機,火苗一下子點燃了煙。
他沒有抽,就只是夾在指間,露出一點猩紅,給人一種距離感。
昏暗的光線下,喬箏身子顯得愈發單薄,仿佛一碰就碎。
她望著高高在上的霍西洲,突然後知後覺發現,想要化解眼前這場困局,怕是需要做一個真正的了斷了!
「今夜,我不顧一切救你,除了錯誤以為你是好人,更因為……你也救過我,算是被我連累的,我不想欠你一條命!」
喬箏說著緩緩起身,同時還不忘擋在霍北恆的身前。
「霍西洲,雖然綁架是假,可我為了你受折磨是真……你我之間,算不算兩清了?」
沈墨一聽微微蹙眉,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實在是出乎意料。
宮修則是冷哼了一聲:「喬箏,你少避重就輕,敢傷三哥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三哥不和你計較,你最好感恩戴德,還妄想保住霍北恆,他這隻手留定了!」
被喬箏護在身後的霍北恆,眼底充滿了陰鶩。
他雙手緊握成拳,恨恨按在地上。
妻子是下賤的,他不是第一次知道,他就不該多管閒事!
喬箏張開瘦弱的雙臂,還在和場上所有人為敵:「不要動他,你們不要動他,都給我走開!」
睨著這一幕,霍西洲臉上面無表情,令人窺探不到情緒。
霍北恆認定了喬箏在演戲,也無半點動容!
這時候,宮修一個抬手,就要示意手下強行動手。
見狀,喬箏一心想要保住丈夫,視線再次落在了一處。
下一刻,就在眾人注視之下,喬箏跑向雜物間一角,再次撿起了一個酒瓶!
「霍西洲,是我打傷了你,你也打傷了我丈夫,如果還嫌不夠……」
喬箏說著退回了丈夫身邊,手中握緊了酒瓶。
「砰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