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的沈墨,只覺宮修智商也下線了,霍爺是喝醉了不錯,卻也不影響什麼。
他與其擔心霍爺摘下面具,曝光在三個老總面前,不如直接蒙上三個老總的眼睛,或者按著他們轉過身就好。
所謂關心則亂,大抵就是如此。
沈墨心如明鏡,清楚霍爺假裝要摘面具,是在引人上鉤……瞧,人已經上鉤了。
「你知道我是誰?」
低頭和小女人對視,霍西洲漫不經心一問。
喬箏眉眼含著醉意,臉上恢復了一點血色,流露一絲嬌艷,嫵媚,風情。
「不知道……」
她睫毛顫啊顫,躲開了男人面具下的目光,手也無力垂落在一處。
好巧不巧,那處正是男人的腿間,隔著層層的布料,溫度有一點溫熱。
醉後的霍西洲,身體有一點敏感,低頭瞧著那隻手,蔥白,溫軟,纖細,有種說不出的漂亮,就是放錯了位置。
他眸心一沉,選擇拉開了她的手。
然而,喬箏不知道放的位置不合適,剛被男人拉開,就又放了回去,掌心還摸了摸。
同時,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在男人腰腹處也蹭了蹭。
無知的撩撥,最是誘惑。
一直沒有抱她的霍西洲,冷冷攥住了她的手腕,嗓音沾染了喑啞:「勾我?」
她紅裙是濕的,頭髮也是濕的,身子是溫涼的,因為一直趴在他的膝上,給他褲子弄的也濡濕了一片。
都這樣了,她還是不老實,有意無意的勾著他。
又或者……她總是如此,惡劣而又謊話連篇,勾著他墮落神壇。
霍西洲醉意不散,頭暈一陣陣,湊近她輕哂了一聲:「不知道我是誰,也還是敢勾引?」
他問的別有深意,喬箏被他捏疼了手腕,無力晃了幾下掙扎不開。
不得已,她含著霧蒙蒙的水眸,仰頭嬌聲嬌氣:「你弄疼我了……」
偏偏,剛剛還溫情餵她喝水的男人,意外的沒有憐惜她放手,而是進一步質問:「是不是任何男人,你都可以?」
許是吃了髒藥的緣故,喬箏乖乖巧巧的不怎麼反抗,嘴上則是低聲否認:「不是,你好熟悉,我記得……你的氣息。」
說完,她瞅著他的面具,試圖窺探他面具下的模樣。
隔著面具,瞧不出什麼。
不期然,她借著霍西洲攥著她的力道,吃力探起了身子……在霍西洲注視下,她喝了酒的那張酡紅小臉,貼上了他冷冰冰的面具。
「你好好聞,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她不太清醒的一句話,落在同樣喝醉了不是完全清醒的男人心上。
回來的路上,霍西洲不是沒想過後退的。
在那半個小時裡面,他隨時可以聯繫宮修、沈墨,救她脫離苦海。
只是……他想著,是她自己選擇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