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喬箏一下子呆住了:「你這是煮的第三次?」
「第一次煮,沒有控制好糖量。」
霍西洲隨口解釋,端的是風淡雲輕。
話頓,他想著煮紅糖水,本是十分簡單的,結果……他做了三次。
小女人會不會感覺……他不厲害?
男人天生的勝負欲,讓他又添了一句:「現在會了,下次就不會再失敗。」
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他應該從未下過廚,甚至沒有進過廚房。
算著時間,紅糖水熬好,他隨手關火,正要去拿碗。
結果一伸手,露出了手上的血泡,他蜷縮了一下手指,有心隱藏起來,不被小女人發現。
「你的手……」
晚了一步,喬箏一眼捕捉到,連忙拉過他的手,盯著他修長的手指,上面泛起一點血泡,嚴重影響了美感:「這是……」
「哦,燙到了。」
霍西洲平靜一回,想要抽出手,卻被喬箏抓著不放:「怎麼這麼不小心? 」
聞言,男人薄唇動了動,不知道怎麼解釋。
總不能告訴她,剛進廚房時,他什麼也不了解,摸索了好一會兒。
放多了紅糖,味道不怎麼好,倒掉的時候,一個沒注意……就燙到了自己。
從來,霍西洲習慣了掌控一切,不允許出現不完美。
初次下廚的他,不僅煮紅糖水失敗,還能燙到手。
這樣的他,多少有點蠢笨,他不想被人窺見如此蠢笨的自己,尤其是小女人。
卻在下一刻,他聽到小女人含著哭腔一問:「霍西洲,你疼不疼啊?」
「不疼,一點小傷。」
霍西洲剛一開口,就有一滴溫熱的水漬,落在了他的手上。
「哭什麼?」
心生一點無奈,他正要說點什麼,喬箏抬頭瞅著他,眼底溢出了一片淚花:「騙人!霍西洲,燙傷很疼的,很疼很疼的……」
是有點疼,還有一點磨人,不過只是小問題,在他忍受的範圍。
如此想著,他催促了她一聲:「這就上藥,你先喝紅糖水……」
話音未落,他毫無防備的就被小女人伸手一把抱住了腰身,緊緊抱住了不動。
她還在哭,纖細的肩膀一抽一抽的,霍西洲沒有回抱她,而是摸了下她的頭,宛如哄勸小輩的長輩:「喬小姐,你怎麼這麼愛哭?一點小事,別哭了。」
「霍西洲,謝謝你。」
喬箏把臉埋在男人胸口,不認為這是一件小事:「媽媽去世後,除了小月亮……很久沒有誰,這麼照顧過我了。」
這些關心,是她在丈夫身上幻想過無數次的,卻是一次也未實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