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他在一次生日前夕,窺見妻子買了漂亮的禮盒,珍重捧起那串佛珠放了進去,明顯打算送給他。
她的禮物,他一直嫌髒,從來不屑用在身上。
那時,他也有想過,那串佛珠是她亡母的遺物,真要送給了他,丟了難免殘忍……因此,他難得慈悲一回,想著諷刺妻子幾句,再還給她就是了。
不想到最後,她沒有送出過那串佛珠,可能是清楚他厭惡她的禮物,擔心被他丟進垃圾桶,再也找不回。
結果到頭來,她竟然把這串珍藏多年的佛珠……送給了一個下賤的男公關?她怎麼敢的!!!
「報警吧,再去醫院驗傷,算清楚醫藥費。」
霍西洲輕哂了一聲,重回小月亮身邊,抽出一旁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她臉上殘留的淚痕:「我教的,記住了嗎?受欺負,就應該還擊,只是這一切前提……是保護好自己。」
他說著,察覺小姑娘心不在焉,視線一直落在霍北恆那邊,眼底微微一黯,放輕了嗓音:「只是小教訓,沒有真正傷到他。」
卻是小月亮收回視線,抬頭打量了他一眼,跟著一言不發下床。
隨著小月亮走向霍北恆,徒留下霍西洲一個人,還在床邊蹲著。
他掌心緩緩蜷縮,握緊了給小姑娘擦淚痕的紙巾,默默告誡自己……女兒擔心父親,這是人的天性,她再怎麼依賴他,他也只是叔叔的身份。
天生的血脈感應,總是斬不斷的,霍北恆對她再差,終究會被原諒。
於是他放下紙巾,緩緩站起了身。
喬思思正要報警,看著小月亮過來,意味不明一說:「小月亮,阿恆說的沒錯,你是被人教壞了……你看,你所謂的爸爸,上來就對阿恆動手,這是正確的嗎?」
霍北恆手臂不斷發疼,眼看著霍西洲袖口落下,遮住了那串佛珠,這才勉強回過了神。
再睨著小月亮,他眼神發冷,語氣也是不善的:「你不是喊他『爸爸』,還過來做什麼?」
和霍西洲所想的一致,霍北恆以為小月亮過來是關心他……也是,她一直渴求他的父愛,男公關最多是個替代品,自己才是喬月亮名義上的父親!
她在乎他,遠離霍西洲,這才是正確的軌道。
「喬月亮,你離他……」
「求你……別報警……」
他完整的一句話,是喬月亮,你離他遠點……可是「遠點」二字,還沒來及開口,就被小月亮輕輕一聲打斷。
頓時,喬思思一愣,霍北恆面露不可置信,霍西洲亦是視線一轉,落在了小姑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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