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抬頭一個低頭,拉近了唇與唇的距離,呼吸也交織在了一起。
在喬箏難過,不安,無措下,男人繼續回答她:「你是我一手教導出來的壞孩子,我怎麼會不要你?」
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得不到男人的觸碰,喬箏難免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過後,一顆心宛如置身荊棘,被刺穿後汩汩冒血。
偏偏,男人僅是三言兩語,就安撫了她負面的情緒。
縱是如此,她還是有點委屈,再一次哭訴:「可是……你不抱我……也不摸我……」
不知怎麼,她情緒瀕臨失控。
按理說,男人否認了嫌棄她,她應該釋懷的。
卻又委屈瀰漫,她再也壓不住:「如果不是嫌棄,你為什麼……不抱抱我?」
如此問著,喬箏不明是不是錯覺,聽到了「嘀嗒——」一聲細微的響聲。
像是夜雨,滴落在了地上。
只不過……這道響聲,滴落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只是不抱,就這麼在意麼。」
霍西洲輕哂了一聲,卻也依舊沒有伸手,而是緩緩彎下了腰:「不抱,親一下,好不好?」
他輕哄的語氣,宛如穩重的長輩哄著頑劣的晚輩,在他薄唇親在喬箏唇瓣上的一剎那,成功驅散了她所有的胡思亂想。
剛一親完,喬箏伸手抱住了他,環住了他的腰身,認真解釋著:「你來得及時,他還沒有碰到我,我不髒的……」
饒是做好心理準備,就算發生了什麼,也不是她的過錯。
可是聽著小女人安然無恙,霍西洲一直在周身縈繞的寒涼,總算消融了幾分:「嗯,知道了。」
話頓,他環視著因為斷電,臥室一片黑暗。
「供電開關在哪裡,我去看看。」
隨著霍西洲一說,喬箏有點害怕,趕忙揪住他的衣角:「別丟下我一個人……」
她摸著男人的手臂,想要去牽他的手。
不期然,霍西洲躲閃了一下,喬箏這下再遲鈍,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方便抱,還不方便牽手嗎?」
喬箏試探著問了一聲,再次聽到了「嘀嗒——」一聲,有什麼落在了地板上。
依稀間,她心裡有了個猜測,卻又希望不是真的。
「我手不乾淨,不想弄髒你。」
聽著男人如此一回,喬箏心頭被什麼狠狠一刺,連帶著身上的疼痛,都無法與之相比。
驀地,她趁著男人不注意,握住了他一隻手。
入手的觸感,有一點黏膩,依稀間……是鮮血。
浴室的房門,被陌生男人從中間踹壞了,兩邊全是鋒利的尖刺。
想起剛剛,她出來的時候,他提醒她小心……
她想,她總算知道了……他為什麼不抱她,也不再摸她。
他只要一碰到她,就會留下鮮血,在他看來……是他手不乾淨,會弄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