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外面,她不肯低頭服軟,他控制不住情緒,力道大了一些,導致落下了一圈紅印。
「拿藥,給她手腕上藥。」
隨著霍西洲一聲命令,傭人就要去拿藥膏。
饒是喬箏,受寵若驚的同時,心裡有點毛毛的:「不不不……不用了!三叔,真的謝謝您老人家的關心,可是真的不用了……」
發現她一臉避之不及,霍西洲冷著一張臉。
傭人噤若寒蟬,小心翼翼站在那裡,等待霍爺的示意。
最終,霍西洲示意傭人退下,不用再拿了。
她畏懼他,打從心底畏懼他!
透過屏風,霍西洲捕捉了小女人每一寸反應,確認了這一件事。
在醫院的時候,她就親口吐露過……如今麼,她表現的怯生生,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就連他給的關心,她都戰戰兢兢。
「……我不老。」
到底,霍西洲再一出聲,糾正了這一點。
在喬箏面露疑惑下,他閉了閉眼:「老人家這種稱呼,不要用在我身上。」
「三叔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只是提醒,沒有責怪的意思。」
猜到小女人會道歉,他隨口打斷了她,補充了這一句。
同一時間,坐在那裡的霍北恆,臉色微微一沉,雙手攥緊了椅子扶手。
他的一隻手上,還殘留著喬箏抓傷的一道道傷痕,現在已經結了血痂。
他克制著情緒,儘量不流露異樣,望向中央的屏風。
內心深處,隱隱浮現了一個荒謬的念頭。
父親告訴過他,三叔多年不近女色,脾性一向暴戾,不容任何人忤逆。
還說,和三叔交流,千萬不要廢話,也不要玩花樣,不然後果很嚴重!
現在這種場景,又算什麼回事?
三叔對於喬箏的態度,是不是……過於溫和,慈愛,寬容了些?
誠然,他和喬箏婚姻是假的,現在她又一心離開他。
可以說,他和喬箏現在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的。
但是這一點,喬箏不知道,三叔也不知道。
因此,明面上的關係,他和喬箏是夫妻,喬箏跟著自己也喚一聲三叔。
作為三叔,他對於侄子妻子的關心,會不會……過度了?
這和父親口中的三叔形象,完全不太吻合。
不,三叔對他的態度,冷淡而又看不上,這是吻合的。
唯獨是喬箏……
荒謬的念頭擴大,幾乎到了無法自欺欺人的地步,三叔他……是不是看上喬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