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想要過去收拾,被霍西洲一個眼神制止,一時噤若寒蟬。
觀察著傭人一臉畏懼,喬箏指甲掐入掌心,差點嚇哭了。
早知如此,她多什麼嘴啊!
不過麼,衝著霍爺一前一後的翻臉程度,他剛剛表露的態度……她能夠當真嗎?
他會不會嘴上說著不遷怒,私底下……衝著她打擊報復?
小女人的想法,幾乎寫滿了一張臉。
對此,霍西洲抬手掐了一下眉眼,一字一字叮嚀她:「我的年紀,還做不了你叔叔、伯伯,更做不了……你乾爹。」
喬箏不由一怔,只覺霍爺這一句,似乎是在和她解釋。
再想起剛剛,他說過的……他不老,不要用「老人家」稱呼他!
好嘛,是她一個不注意,觸犯了他的底線。
她有點意外,霍爺這般的大人物,會是這麼忌諱年紀……這是不服老吧?
正要點頭稱是,卻是在她身旁的霍北恆,突然沉沉出聲:「三叔,我和阿箏就算離了婚,您也是她的長輩……我想,在她的心上,對您應該只有孺慕之情,才會把您當成叔叔、伯伯,甚至是乾爹!」
「三叔這麼明事理,對她的離婚沒有異議,理應接受她的這份孝心。」
聞言,喬箏偏頭看著霍北恆,眉心蹙了蹙:「霍北恆,你亂說什麼?」
「我有亂說嗎?你種種的表現,不就是想要親近三叔,我是在幫你!」
眼睜睜看著喬箏一臉無知,朝著三叔拉近距離,他心頭一時窩火。
縱然隔著屏風,他都可以想像,三叔落在喬箏身上的目光,一定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占有欲!
他現在很確定,三叔對喬箏起了心思,不然不會如此偏愛,更不會在聽著喬箏把他當成叔叔、伯伯以及乾爹時,給出澄清年紀的態度!
所以呢,喬箏是怎麼勾搭上三叔的?
就衝著三叔的態度,說兩人清清白白,誰相信?
驀地,霍北恆想起第一次帶著喬箏上門,和三叔隔著樓上樓下見面。
當時,喬箏被他懲罰,關起來了差不多三天,整個人虛弱無比,最後昏倒在了霍公館。
那時候,他接到了思思的電話,一時著急離去。
是三叔開口,留下了昏迷的喬箏……
當時就奇怪,三叔脾性寡淡,對他都不認可,怎麼願意留下喬箏的?
原來如此,怕是早在那時候,兩人就可能發生了什麼!
思及此,霍北恆泛起紅血絲的眼底,瀰漫上濃濃的陰鶩,突然開口一聲:「三叔,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一門心思和我離婚?」
「霍北恆,你要做什麼?!」
他此言一出,喬箏心驚肉跳,伸手拉了他一把:「霍北恆,我已經向著三叔坦承,離婚的責任在我,你夠了!」
「夠了?怎麼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