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的,是男人冷冰冰的一聲:「你說呢?」
他的手,溫暖的有些發燙,剛一貼在喬箏的肌膚上,燙的她一顫:「霍西洲,是沐雪妍給你下的藥,她人就在外面,你去找她啊!」
任由喬箏怎麼推拒,男人置若罔聞,僅是逼問她:「我碰你,你有多噁心,嗯?」
卻是喬箏,由此聯想到了五年前。
那時候,沐雪妍應該也是這般,躺在了他的身下,成為了他的女人……
登時,她沙啞著聲音,一字一字道:「很噁心……噁心的想吐……你走開……」
說話間,喬箏遭到幻想的一幕幕刺激,真的有了想吐的感覺。
可是霍西洲不允許,先一步掐著她的臉頰,直接就吻了下來。
他吻過她數次,唯有這一次,沒有一絲一毫的顧忌,純粹是為了宣洩什麼。
「唔……」
男女的力量,總是過於懸殊,喬箏反抗不了,眼角涔出了一點淚水。
不久前,她剛剛跳過海,現在有些虛弱,還沒什麼力氣。
隱隱的,她感覺身上的男人,就像在跳海時,吞噬了她的深海,一寸一寸奪走她的呼吸,讓她一點一點沉溺下去,隨時可能葬身在他唇心。
曾經,她也是這般……吻著沐雪妍嗎?
不期然,腦海冒出了這個念頭,喬箏又有了乾嘔的感覺,身子在他手心一下下翻滾。
然後,她張口就是一咬,咬破了他的薄唇,暈染出了腥甜的血味。
饒是如此,他還是吻著她。
薄唇流出了血珠,浸入了她的口中,迫使她咽了下去。
終歸,是因為一直以來,男人待她太好,總是顧忌她的感受,儘量不讓她難受。
於是當他現在,換了一副態度時,喬箏就有點受不了,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
是而,結束這一吻時,喬箏偏過頭,當著男人的面,硬是乾嘔了幾下。
她什麼也沒嘔出來,回頭再看向他,臉上浮現了挑釁:「霍西洲,看到了嗎?我噁心你,打從心底噁心你!」
霍西洲隨手撐在她的身側,目睹了她這麼一幕,整個人早就褪去了溫度,裹挾著濃濃的暴戾。
「……就這麼噁心嗎?」
再開口,他垂下鴉黑睫毛,遮住了所有情緒。
只聽他的嗓音,依稀間……散發著淡淡寂寥。
卻也只是一瞬,他透過她凌亂的浴袍,窺到一抹春色:「誰碰你,你不噁心……霍北恆嗎?」
乍然聽到前夫的名字,喬箏微微一怔。
落在男人的眼底,這是一種無聲的默認,落在她胸口的那隻手一緊。
一時間,喬箏羞惱交加,咬緊了牙關:「是,就是他!」
她為了脫離男人的掌控,什麼難聽就挑著什麼說:「霍西洲,我後悔了!我後悔和他離婚,我根本忘不了他,我無法用你代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