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他這個不要命的瘋子!
喬箏很生氣,氣得言語混亂,不知道說什麼好。
「喬小姐,你在說什麼?」
霍西洲眉心清冷,堆積起了薄雪一般,透著亘古不變的寒意:「九十九枝玫瑰,每一枝……都是我,親手給你挑的。」
話頓,他再次遞了遞,塞在了她懷裡:「你不接,是不喜歡嗎?」
兩人的聊天頻道,根本不在一塊。
被迫接過了一捧玫瑰,喬箏還是有些混亂,被他這麼不要命的自殘手段,有一點震懾到。
「霍西洲,你不該在這裡……」
「怎麼,我的出現,打擾了你的好事?」
喬箏深吸一口氣,試圖說點什麼,就被他輕哂一聲打斷:「什麼?我什麼好事……」
話音未落,她臉色一下子慘白,後知後覺想起了……剛剛的通話!
「你……你剛剛……」
反應過來的喬箏,對上男人深不可見的目光,語調破碎的不成樣子。
「剛剛,我一直在這裡,看著……你和他。」
縱然她沒有問出口,霍西洲也知道,她想要問什麼,直接給了她答案。
他垂下鴉黑睫毛,聽不出什麼情緒,嗓音平靜的詢問:「國外出差?」
聞言,喬箏動了動唇瓣,吐露不出來一個字。
一想到,他剛剛就在這裡,看著她打的電話……她那些敷衍的謊言,被他親眼看著一覽無遺,她就無話可說。
「和同事?」
霍西洲再問,目光越過她,落在霍北恆身上。
「對不起……」
喬箏閉了閉眼,給出了最無用的三個字道歉。
不過現在關鍵之重,還不在於這些,而在於他的傷勢。
是而,喬箏一手抱住玫瑰,一手去拉他:「霍西洲,你……」
她想說,讓他先去醫院,結果一摸到他的手,就又冷又僵,仿佛失去了鮮活一般。
再往上,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不說已經濕透了,卻也淋了不少雨。
「你在這裡……等了多久啊……」
突然間,喬箏不敢去想,他回來尋找自己,搭上了半條命。
而她呢,她做出的決定,是不是殘忍……是不是不夠公平?
「霍西洲,你在做什麼啊!」
他這般,是對她的情意嗎?
只是這份情意,是否過於沉重了些,沉重的……讓她承受不住!
卻是霍西洲,近乎沒有一點情緒,睨著她的擔憂,心疼,不安。
他沒有動容,僅是問她:「你和他,在車上……做了什麼?」
喬箏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為什麼一直不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