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她說完這句話後，季禹的臉色就變了。
趙瓊心裡也冷了幾分。
季禹...你知道嗎？
人的感情是會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耗盡的。
她對他已經...很失望了。
再有一次，她就收回對他所有的感情，只與他虛與委蛇。
這時，一個警察同志走了過來：「誰是趙強家屬。」
趙瓊站起身來。
「來，你跟我過來。」
趙瓊心裡有些害怕，她看了眼沈清霜，被她從容自若的神情感染，緩緩舒了口氣。
跟著警察走了進去。
...
趙瓊進去之後，隱隱能在門外聽到中年男人激動的叫喊聲：「要不是因為你不給老子錢，老子現在怎麼會在警察局？」
「白養了你這麼久，一點用都沒有。」
裡面的警察似乎看不過去，喝了一聲：「行了，閉嘴。」
在這之後，裡頭就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沒多久，趙瓊出來了。
她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好，但卻還不至於特別灰敗。
「你爸怎麼了？警察有沒有說他是因為什麼被抓的？」
她有些難堪地低下頭。
「這次是因為...搶劫。」
「他在路上看到一個女人戴著一條金鍊子，就去搶了人家，沒想到人家是個練家子，反而被打了。」
「並且對方還報了警。」
「更重要的是...警察查出來，他以前還偷竊過很多東西，雖然每一筆都不算大，但累計金額不小。」
「恐怕要關上個幾年。」
趙瓊說完，深深嘆了口氣，白淨的臉上透著滿滿的疲憊。
攤上這麼個父親，她也很絕望。
沈清霜想起她之前說過的話：「那你母親那邊？」
「事情已經這樣了，那也沒辦法，」趙瓊頓了下，「只要他不是因為我的緣故進的警局，想來母親也不會太過傷心。」
趙強的事情已成定局，趙瓊現在想的是應該要怎麼跟母親講這件事，或許先瞞著？
等瞞不住了再說。
趙瓊看了下時間：「我要去給我媽送飯了，清霜，你還不能走嗎？」
沈清霜也覺得江晏州進去的時間久了點，搖搖頭：「還不行，你先走吧。」
季禹從先前就一直沒有出聲，卻在這時突然說了開口：「小瓊，你先走，清霜一個人在這邊不太好，我留下來陪她。」
頓時間，沈清霜和趙瓊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一個不可置信中帶著震驚。
一個不可置信中帶著失望。
季禹，這是最後一次了，從此以後，我會收回所有的感情。
趙瓊心裡暗暗對自己說著。
她知道她最後終究會對季禹失望，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但她卻沒想到這個時刻會這麼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