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州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錯愕,他沒想到清霜竟然如此敏銳,僅憑著這些信息,就能猜到這方面去。
望著懷中人逐漸泛紅的眼眸,江晏州把人摟緊了些,無聲輕拍著。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清霜很了解他,他雖然沒有回答,但他的所作所為相當於默認了自己的猜測。
也就是說...
那個人就是和自己的父親有關。
甚至...甚至他就是!
淚水無聲從眼眶瀰漫而出,沈清霜顧不得擦,心裡酸澀異常。
整個人空落落的,這些年來,她就像是無根漂浮的浮萍一樣。
她一直沒有家,她以為是她命不好,所以爸爸媽媽早就離開了她,可現在她卻忽然知道,她其實是有爸爸的。
她心裡是高興的,但除了高興以外,還有更多的委屈。
她想不明白,既然他還活著,為什麼不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不知道她有多羨慕其他小孩嗎?
一雙大掌擦去她臉上的淚,江晏州輕聲哄著:「他應該是有苦衷的。」
沈清霜茫然的目光一動,眼神漸漸聚焦,像是找到了可以安身的浮木:「對,你說的沒錯,」
「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沈清霜抬手擦去臉上因為激動再次落下的淚,抽了抽鼻子:「我等了這麼久,不差這點時間,總會等到他的解釋的。」
更何況,沈清霜有預感,離這個時刻應該不遠了。
...
她垂眸安安靜靜地躺在江晏州懷裡,在江晏州以為她睡著了時,懷中的人忽然問:「你有勳章嗎,給我看看?」
江晏州沒有任何猶豫,抬手在腰帶上一扣,取出一枚勳章,放入清霜掌心。
勳章上還帶著江晏州溫熱的體溫,沈清霜拿起一看,竟然和之前雪笙拍給她的照片一模一樣。
沈清霜擰眉沉思。
她當然不會懷疑那個人是州州,只是州州也有同樣的勳章,也就是說明葉狂歌和霍羅同樣擁有這個勳章。
光靠勳章沒辦法確定那天和雪笙上床的到底是誰,原本她覺得是葉狂歌,但現在又不一定了。
葉狂歌和霍羅都有可能。
算了,好歹懷疑對象已經減少到兩人了,再觀察觀察,總能知道那個男的是誰。
所有的疑問都沒解答,沈清霜心裡的大石放下,緩緩舒了口氣。
她在江晏州懷裡蹭了蹭,男人的懷抱太舒服了,剛剛又哭過的她在懷抱里昏昏欲睡。
綿長的呼吸聲傳來,男人微微低頭,懷中的人已經陷入夢鄉。
他不捨得吵醒她,只是在她頭上輕輕一吻,找了個更契合的姿勢,就抱著她在沙發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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