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搖了搖頭，輕聲道:「凝師姐，我想親眼看看那盛景。」
她在秘境裡的時候就想通了，她從來都不是廢物，她也不缺直面自己死亡的勇氣，她喜歡的是逆流而行，而不是避若蛇蠍。
想找上她的，該找上她的，即便是註定的那一天被躲掉了，也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悄然找上她。
凝若纖沉默了一瞬，然後狹促地笑了笑:「這樣啊，說的我也想親自看看了。」
凝若纖站了起來，沈歲抬起頭:「對了師姐，你對於洛繁音有了解嗎？」
凝若纖的身形頓了頓。
「我肯定有了解啊，但是這是我能說的嗎，話說洛繁音的設定確實是如同天之驕女一般的完美啊，而且還是沈星闌，一直默默地在背地裡幫助沈星闌來著，我記得她還是琴簫雙修的吧，外場對她來說簡直是太有利了，基本上靈獸都會親近她。」
凝若纖搖了搖頭，誠實道:「師父沒怎麼跟我說起她，不過陸青梧倒是有多說了幾句，聽說他使用的是兩把劍。」
沈歲精神一振。
兩把？
不過沈歲也不多問什麼了，她朝著凝若纖笑著揮了揮手:「明白了，凝師姐，多謝啦，回去的路上小心一點哦。」
等凝若纖離開後，沈歲獨自待了一會兒才推門進了屋子。
屋子裡燭火搖曳，沈星闌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桌子上的東西，沈歲輕輕一瞥，眼神便凝滯了。
沈星闌看的，正是她在沒去秘境前，覺得畫符畫的無聊，便在符紙上畫漫畫，畫的是一隻小鴨子找鴨媽媽的故事。
她畫完後，還覺得幼稚，就在符紙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以後，隨手丟了。
沒想到，竟然被沈星闌給翻了出來。
沈歲立刻尷尬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輕咳了兩聲，裝作無視地坐在了椅子上:「師兄啊，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嗎？」
「在欣賞你的大作。」沈星闌指了指桌上的小鴨子找鴨媽媽。
沈歲:「……」
踏馬的，真想毀滅世界。
「還挺有意思的，」沈星闌卻慢吞吞道，「可是為什麼它找到自己的媽媽以後，就記不得來時的路了呢。」
沈歲愣住了。
也許沈星闌是在含沙射影什麼，但是沈歲知道，這不是她能聽明白的，也不是她應該明白的。
於是沈歲說:「師兄，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星闌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才沒有喝多呢，你真討厭。」
「好好好，我討厭，那我不送了行吧。」沈歲立刻點頭，連聲附和。
沈星闌微眯起眼看向沈歲，似乎在辨認她是誰，然後他低下頭，嘀嘀咕咕道:「原來是沈歲啊，原來是沈歲，嗯，沈歲是可以放心的，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