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腦子裡只有這兩個字。
凝若纖長得很美，當年在玄天宗里就已經窺見少女那柔美青澀的外貌若是長成以後該如何的明艷動人，可是卻從未想過凝若纖真正長成以後，卻如此的……
沈歲低下頭，垂眸道：「見過二公主。」
凝若纖啞聲：「不必虛禮。」
連聲音都是，跟容貌一般，像是一朵即將要腐爛的花。
這時，沈歲的餘光瞥見了凝若縴手腕上的翠綠色玉鐲。
那是凝若纖曾經送她的青蓮翠鐲。
啊。
沈歲不動聲色地抬起頭，說道：「是這樣的，請允許我為公主介紹一下我自己，我來自人界，家父去世前曾經受到過妖界的妖怪幫助，所以希望我能前來找到對方，並進行答謝。」
凝若纖淡淡道：「那與本公主有什麼關係呢。」
沈歲頓了頓：「因為家父去世前只說了讓我來找妖界的二公主，其餘的什麼也沒說，所以我只能來找公主問一問了。」
凝若纖神情沒有發生變化。
沈歲的神情也沒有發生變化。
突然間，沈歲聽到了凝若纖的心聲：「系統，書里有提到這回事嗎？」
「啊這，你都不走尋常路回了妖界，出什麼岔子也是肯定會的吧。」系統回道。
「可我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她這個樣子看上去……好吧，一身黑，確實有點像，可是我怎麼知道是誰啊，
「那老東西把我囚禁在了這裡，說是等到他嗝屁了我才能出去，啊啊啊，真是服了，等他嗝屁，等了兩年了，前段時間不是還說重傷嗎，到現在還沒嗝屁，我真的想去他宮殿裡陰暗扭曲爬行。」
沈歲：「……」
前面其實還暗暗擔心呢，沒想到還是老味道。
不過，沈歲輕輕嘆了口氣，但還是發生變化了不是嗎。
凝若纖似乎不理解沈歲為什麼要嘆氣，就在她想要開口問時，沈歲平靜道：「我可以和二公主單獨聊聊嗎。」
凝若纖愣住了。
她看了眼門口把守的貌美女子，然後不動聲色道：「可以，想必家父應當有不少體己話想與我說罷，秋河你退下。」
秋河應了，退到門後關上了門。
沈歲看了眼關上的門，然後慢慢地走向凝若纖，凝若纖的手微微顫抖，沈歲看出她的害怕，但是她還是不懼地盯著沈歲的走近。
怕死，但又想死。
沈歲微微彎腰，然後在凝若纖耳邊說道：「其實，青蓮翠鐲還是你帶著更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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