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打開食盒,將清蒸魚、蒸菜端出來後,又倒了一杯酒遞給了欒亦。
二人碰了一杯,欒亦道:「這酒比去年釀的好喝,給我留兩壇。」
欒亦好像怕他會拒絕似得又補充了一句。
「不白要你的,我昨日剛做了一些金瘡藥可給你兩盒。」
「換成藥酒吧!」
「你要回謝家村?」
謝淵『嗯』了一聲,再不回去他真擔心他們會病死,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成!兩壇換一壇如何?」
「可!」
說完了正事,欒亦將魚頭夾到自個的碗裡隨口問:「你那宅院賣出去了?」
謝淵抿了口酒『嗯』了一聲。
「賣了多錢?」
「三百五十兩!」
「哦,那還真……」
話說到一半,欒亦終於反應了過來,驚訝的『咦』了一聲,他還以為自個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多少?」
「三百五十兩!」謝淵吃著菜很平靜說。
欒亦睜著大大的金魚眼,狐疑地盯著謝淵。
「你不是說你那宅院少於四百三十兩不賣?碰到熟人了?」
他對謝淵再了解不過,看著溫潤如玉,對誰都一個樣,實則性子淡漠薄涼,不好接近。
這些年能被他放在心裡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也只有他們,才能讓他甘願吃虧。
欒亦想了想道:「不對啊!那幾個人要麼已有宅院,要麼就在京都……」
謝淵突然打斷了他:「別猜了,不是他們。」
「不是他們?除了他們誰還能占得了你的便宜?」欒亦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許多。
小時候的生活經歷,讓謝淵早早的就明白人活著不能沒錢,小小年紀就像個吞金獸,現在更是如此。
他倒也不貪,只是在錢財上面格外認死理,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別人休想占他一文錢的便宜。
就像那宅院,他的底價既是四百三十兩,那麼低於這個價格,他絕不會賣。
謝淵看著他不滿說:「我就不能做一回好事了?」
欒亦『呵呵』笑了一聲。
「你猜我信?這些年你何曾做過賠本的買賣。」
他往自己的嘴裡丟了一粒花生,眯著眼睛說:「看來這次你所圖甚大。」
謝淵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端起酒杯又和欒亦『碰』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