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應付一下,就說我不在。」
謝淵看著一溜煙躲起來的人,微微挑挑眉有意思,這次欒亦竟沒有乾淨利索的處理乾淨,而是躲了起來?
他坐好,就見一三十出頭的婦人走了進來,她身穿一身簡單的青色衣裙,容貌艷麗、氣質不俗,走近了,謝淵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佛香味。
「你應是謝舉人吧?」
謝淵點點頭:「不知居士是?」
「我姓周,自年輕時就守瞭望門寡,當時不願在嫁人,就在自家修了一小祠堂,所以人稱周居士。」
周秀娘頓了頓緊接著道:「一會欒大夫要是來了,還勞煩你幫我轉告一句,讓他不用躲了,往後我不來了,但我不會放棄。」
謝淵望著乾脆轉身離開的人,微微眯起了一下眼睛,這婦人不簡單啊!他為自己倒了杯茶,餘光瞥了一眼晃動的帘子,不過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讓欒亦動心。
「出來吧!人已走了。」
欒亦掀開帘子走了出來。
「剛才人家的話,你可聽到了?」
被謝淵一臉戲謔地盯著,欒亦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抹尷尬。
「說說這位周居士是怎回事?」
「也沒什麼!」
謝淵看著想糊弄過去的人。
「沒什麼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看這位周居士甚是執著,和以前那些人不同。」
欒亦聞言嘆了一口氣道:「半個月前我上山採藥,偶遇這位進山遊玩的周居士,那時她被毒蛇咬傷,眼看在不施救,就有性命之危,當時我並未想那麼多,想著救人要緊,就……」
接下來的話欒亦實在說不出口來。
謝淵眯了眯眼睛問出了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
「她傷到哪了?」
欒亦緩緩吐出一口氣指了指肩膀。
謝淵稍微坐起來了一些,看著欒亦:「周居士和之前的那些人可不同,你雖是救人心切,卻毀了人家多年清修,不是我說你,你既然做了就要把責任擔起來,躲起來算是怎回事?還是男人嗎?
再說你多大,人家多大,你心裡沒點數?人家都不嫌棄你老牛吃嫩草,你反倒還扭扭捏捏推三阻四的,真是矯情。」
欒亦:「……」
其實欒亦知道謝淵這個狗東西,平日裡裝模作樣的時候,看著挺像那麼回事的,但其實一旦情緒暴露,用詞就不那麼文雅了。
他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跟謝淵傾訴起了煩惱,主要是除了謝淵,他也沒有人可以說。
「你是知道我底細的……」
謝淵直接打斷了他。
「你什麼底細?你姓欒名亦,是謝家村人,底細清清白白的。」
欒亦:「成吧!就算我底細清白,你剛才也說了我都一把年紀了,娶一個比我年輕十幾歲的算是怎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