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剛吃飽,姜明月並不願意再坐馬車,她和謝淵商量一番後,二人一路走去了東市。
清晨東市十分熱鬧,姜明月很快就發現了兩個賣水果的攤位。
「相公,那邊有賣西瓜的。」
謝淵順著姜明月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嗯,我還看到一賣杏子的,咱們每樣都買一點可好?」
姜明月『嗯嗯』點了點頭。
少頃,二人走到賣杏子的攤位前,姜明月看著詢問過價格後,認真挑選杏子的人,只覺得這一刻他渾身都在發光。他好像什麼都會,不像她五穀不分,什麼都不懂。
謝淵挑選了一些後,拿起一個用帕子擦乾淨,遞給了妻子。
「嘗嘗?」
姜明月『嗯』了一聲,張嘴咬了一口。
「如何?」謝淵問。
「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呢!」
謝淵想著未來幾天可多買一些水果,妻子吃不完,他可將它們做成果脯存放起來,留著妻子慢慢吃。
就在姜明月、謝淵離開東市回家之時,陳富貴一眾人從衙門裡走了出來。
和之前封街時的囂張不同,這會一眾人是如喪考妣,他們的前程不僅盡毀,還被降了戶籍,以後只能和那些屯軍一起去守城門,可以說身份連佃農都不如。
前後落差太大,他們都有些無法接受,且回去了如何給家人交代?
陳富貴看著眾人強打精神道:「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定會負責到底,你們先回家等消息,我一定會盡力將你們的戶籍從屯軍那裡轉出來。」
一眾人向陳富貴道了謝道:「如此我們就回家等陳大人的消息了。」
陳富貴點點頭,又寬慰了他們幾句,這才和眾人分開。
這次他虧大了,而且孫捕快他們的事後續如果處理不好,他不僅人脈會受損,更嚴重的事以後手裡將無人可用。
陳富貴來到工部,把孫捕快們的事暫壓到腦後,處理完手頭上的事,這才有時間慢慢梳理清晨的事。
京兆府平日裡管著整個京都,可以說十分的忙碌,往常即便是發生命案,也沒見他們來的這般快,今日來的也太及時了,陳富貴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對勁,難道他被算計了?
想到這種可能陳富貴後背瞬間出了一層的冷汗,他倏地起身疾步走了出去。
考場上,時間對姜明弘來說過的極快,為了能早一點交卷,他並未吃午飯。
他如此考場上的大部分人也是如此,他們都想爭一個頭牌。
六月天已很熱,再加上考場人多,熱氣不散,難免令人心思浮躁,汗流浹背。
姜明弘已不知身上的衣裳濕了幾次,他雖一直都在出汗,但心態一直都很好,只時不時用手帕擦一擦臉上的汗,主要是怕汗水滴到試卷上,暈染了字。
申時,青石胡同,謝淵看著跟出來的妻子溫聲道:「外面太熱了,你就不要出來了,我會將弟弟、齊詠思平平安安的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