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貴聽了妻子的話,心思瞬間活絡了起來,雙眼也是越來越亮的。
之前和孫良交往,他都是勢弱的那一方,但現在抓住了張重岳的把柄,那就不一樣了,他能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且他還可以通過如花,將這個消息賣給二皇子,說不定還能藉此得到二皇子的看重,一時間陳富貴仿佛看到了一條通天大道。
沈嬌娘和陳富貴夫妻二十多年,對他了解甚深,看他的表情,沈嬌娘已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一時間她心裡甚是悲涼。
「嬌娘,明弘的手裡可有證據?」陳富貴看著妻子急切地問。
沈嬌娘搖搖頭:「不知道。」
說完背對丈夫躺了下來。
陳富貴看著妻子,心思微轉,在她身側躺下,抱著妻子說起了從前,等他覺得時機成熟了,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
「最近這段時間,你私下裡見見明弘,打探一下他手裡可有證據。」
沈嬌娘睜著雙眼,臉上滿是譏諷,聲音卻很平靜:「知道了!」
陳富貴聞言鬆開妻子,平躺思考起了放榜那天的事。
到時孫良一定會派人前去查看,如果姜明弘考了一個好名次,他還需要遮掩一二,如此才能掌握主動權,打孫良個措手不及。
陳富貴的謀劃,姜明月幾人並不知,當然即便是知道了,他們也不會在意。
近來姜明月看著逐漸瘦下來的弟弟,愁得不得了。
飯他有在正常吃,且現在因為活動量大,吃的還比以前多了,精神也很好,但人卻瘦了。
六月十四謝淵三人騎馬回來後,姜明月看了一眼去洗澡的弟弟,將沾濕的方帕遞給謝淵忍不住道:「弟弟近來日漸消瘦,我實在有點不放心。」
謝淵擦了臉,扶著妻子坐下溫聲道:「他現在處於自我肯定又自我否定的狀態,心中有些著慮,等過幾天院試結果出來了,也就好了。」
姜明月聞言心裡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了起來,她知弟弟這是心裡壓力太大了,太在乎院試的結果。
這就像前世那些高考的學子,覺得自己一定能考一個好成績,可每到夜深人靜時,又會忐忑,萬一沒考好呢?每天都這樣周而復始的。
她雖也知道院試結果出來就好,可還是想和弟弟聊一聊,晚間,姜明月將弟弟從書房裡叫了出來。
「你陪我一起散散步吧!」
「好!」
謝淵望了一眼離開的姐弟二人,他們聊聊也好。
後院,姜明月姐弟邊走邊聊了起來。
「明弘,還記得你第一次單獨打理鋪子時的事嗎?」
「記得,記憶猶新。」那是爹爹第一次將家裡的鋪子交給他打理,他又怎會不記得。
「我記得那時,你緊張、又忐忑,頭天晚上覺都沒有睡好。」
姜明弘『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