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謝淵權衡過所有的利弊,終於下了決定。
「我準備將這本醫書轉交給師父,由他老人家上交給朝廷。」
謝淵頓了頓接著道;「一是可以讓他老人家向聖上求個恩典,直接赦免薄家,這第二……」
他看著欒亦:「由他老人家上交,才不會有人敢查或說什麼、質疑什麼。」
欒亦認真思考一番後,嗯,還真沒有比沈先生更合適的人了。
「沈先生一直來無影去無蹤,你能尋到他嗎?」
「可以!但需要時間。」
別人或許尋不到師父,但他卻可以,這就是關門弟子的好處了。
「不急,我薄家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再多熬一段時間也無妨。」
二人商量妥當,欒亦邊和謝淵探討,邊將牛痘、縫線、側切的法子寫到紙上,遞給謝淵又返回了宛平,藥鋪、家裡都離不開人。
申時,姜明月打著哈欠醒來,丈夫溫柔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
「要不要喝點水?」
姜明月扭頭看著坐在窗台的人。
「要!麻煩相公了。」
謝淵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媳婦後,側坐在她的身邊,拿出梳子輕輕梳理她有些凌亂的秀髮。
「欒叔走了?」
謝淵『嗯』了一聲。
「我們商量妥當,他就離開了,不親自坐鎮藥堂,他不放心。」
姜明月聽了這話詢問了一句。
「欒叔不打算收一兩個徒弟嗎?」
「暫時還未尋到合適的人。」
謝淵替妻子梳好頭又補充了一句。
「畢竟像我這樣通透又有悟性的好苗子,世間少有。」
這話語中透著一股濃濃的傲嬌味,姜明月彎唇一笑;「我也覺得如此呢!有相公珠玉在前,欒叔恐很難在尋到弟子。」
謝淵唇角上揚將妻子擁入了懷中,溫聲將他和欒亦的打算給妻子說了一番。
聽丈夫、欒亦改變了之前的計劃,準備將醫書交給沈墨,姜明月徹底安了心,整個大楚沒有比沈墨更合適的人了。
由他上交給朝廷,謝淵和欒叔不僅能達成所願,還不會有暴露的風險。
「這主意很好呢!就是不知沈師父願不願意幫咱們這個忙。」
「利國又利民的事,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鼎力相助。」
姜明月聞言詢問了一句。
「沈先生已離開了沅江府,你可知他和婉姨現在在哪?」
「不知,但我可以聯繫到他。」
謝淵從懷裡掏出幾張紙遞給妻子道:「你看看如果沒有要修改的地方,我就裝訂在醫書上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