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胡同,姜明月打著呵欠望著走進來的人,聲音有些軟綿綿道:「一大清早的你去哪了?」
謝淵走到床邊蹲下,自然無比的替妻子穿上鞋道:「出去辦了點事。」
姜明月看著眉毛輕揚,唇角上勾的男人,眼珠微轉試探性的問:「辦壞事去了?」
謝淵抬頭詫異地看著妻子。
「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姜明月搖搖頭。
「是因為我了解你的緣故。」
她由丈夫扶起來問:「你去做什麼壞事了?」
謝淵倒也沒有隱瞞媳婦:「給二皇子、公主找點事做,省的他們老是盯著咱們。」
姜明月『哦』了一聲,並未再追問,只是等男人離開後,她第一時間就將蘋果招到了跟前,對她言語了幾句。
朝堂之上,臨近退朝之時,一言官突然站了出來。
宋銘、百官默默地將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心更是高高的提了起來。因上次周言官參張重岳的事還歷歷在目,且影響深遠,直到現在朝廷之上還時不時的會議論幾句,也不知這次參的又會是誰。
而且走出來的還是年過六十的林言官,朝堂上的諸公都知道,這老貨,最不要臉,平日裡仗著自己年紀大,就隨便碰瓷,噴得皇帝、百官都不敢觸他霉頭,就怕他會當堂撞柱子血濺三尺。
宋承看了一眼走出來的人,臉比鍋底還要黑,心中那叫一個忐忑,這老貨該不會要參他吧!
林言官入朝為官這麼久,頭一次受到這麼多人的矚目,一時間臉都紅了激動的。
「老臣有事起奏。」
「講!」
「老臣參二皇子宋閩,結黨營私、心胸狹隘……」
宋承一聽參的是二弟,長出了一口氣,這麼一會,他冷汗都出來了。
這次輪到宋閩臉黑了,跟吃了蒼蠅似得,吞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等林言官說完,宋閩第一時間就跪了下來。
「父皇明鑑,兒臣冤枉,誣衊、都是誣衊。」
林言官聞言也跪了下來。
「啟稟聖上,臣有證據。」
一句話讓整個朝堂瞬間炸開了鍋,大皇子一系的人,瞬間仰起了頭,私下裡他們結交一些朝臣倒沒什麼,但最怕的就是將這種事擺到明面上。
宋承心裡這會則笑開了花,老二,你也有今天。
宋銘看證據時,瞥了一眼下頭的老二,真是瞌睡都有人送枕頭,近來他正覺得老二風頭太盛了。
宋銘瞬間表現的火冒三丈,他先是安撫了林言官幾句,然後當著百官的面,將二皇子罵了個狗血噴頭,並禁了他三個月的足,連後宮的賢妃娘娘都吃了掛。
這段時間本因大皇子出事,春風得意的二皇子一派的人,瞬間如喪考妣,特別是被林言官爆出來的那幾人,他們今後升遷恐都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