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送走了田夫人,走到姜明月的身邊坐下問:「怎回事?我觀她見到你好像有些心虛似得。」
「上次她拜訪我是為了讓我和相公和離,再見我自然會尷尬、心虛。」
「和離?怎回事?」孫氏好奇問。
姜明月簡單和她說了幾句。
「那時我相公剛入翰林院,被何侍講聯合一眾人打壓、排擠……」
孫氏聽了她的講述『咕咚』咽了一口口水,驚的,沒想到堂堂皇子,竟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現在呢?」孫氏低聲問。
「現在自然和之前不同了。」
孫氏聞言也就明白了姜明月的意思。
「田夫人經常來?」姜明月看著她問。
孫氏點點頭,有些苦惱道:「這段時間她隔三差五就會來一次,我也不好得罪她,只能像現在這樣供著。」
姜明月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等孫大人入了聖眼也就好了。」
「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孫氏頓了頓湊到她耳邊小聲道:「皇子之間的事,我相公是絕對不敢摻和的,前天我相公還在說,再這樣下去,他就謀一個外放的差事,過幾年再回來。」
孫景在翰林院的情況,姜明月是知道一些的,謝淵之前和她講過。
「別急,總有柳暗花明的時候,想當初我相公入翰林院,也坐了一段時間的冷板凳呢!現在不比以前,孫大人怎麼著也是榜眼,不會這樣一直埋沒下去的。」
孫氏聞言笑了。
「借你吉言了。」
二人隨之嘮起了家常。
御書房內,宋銘看著謝淵微微愣了一下,好奇問:「愛卿這臉是怎回事?」
「被人打的,不過對方也不好過,挨了我好幾拳。」謝淵說的再自然不過,非但不以為恥,看起來還頗為自豪。
宋銘:「……」
「因何事和別人起了衝突?」宋銘又問了一句,他自認對謝淵還算有幾分了解,是個很講道理的人,無緣無故的應不會與人主動動手。
「我有一好友名喚趙明禮是二萬守城軍教頭,善泅水,昨天他和副教頭比賽泅水奪棋,請微臣做裁判,結果……」
本是一件子虛烏有的事卻被謝淵說的繪聲繪色的。
「罵也就罵了,我們大度忍了,可連罵祖宗八代,連太祖都受到了牽連,這我就不能忍了。」
「嗯?等等,怎麼又牽扯到了太祖?」宋銘微微挑了挑眉。
「我這好友祖上是窪縣小溪村人,和聖上祖上還有些親戚關係。」
然後仔細給宋銘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何?」
宋銘頓了頓道:「你那朋友善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