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來之前,還處於昏迷之中,不過大夫說無性命之憂,只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沈墨聞言又慢慢坐了下來。
「你將沅江府之事,好好與我說說。」
暗衛不敢有任何的隱瞞,一五一十的講述了起來。
客廳內,宋婉眼看飯菜都要涼了,沈墨卻始終都沒來,放下手裡的貓,起身來到書房,遠遠就見暗衛正在向沈墨稟告著什麼。
她走進書房,暗衛看到她多少有些心虛,恭敬行了一禮後,退了下去。
宋婉在沈墨身邊坐下輕笑了一聲打趣道:「我竟不知我的暗衛現在有事,先稟告的竟是你。」
「咱們早就是一體,還分什麼你我。」
沈墨頓了頓問:「可吃飯了?」
「這不是在等你。」
沈墨拉著她的手道:「是我的不是,咱們去吃飯吧!」
宋婉輕輕『嗯』了一聲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我看你甚不高興。」
沈墨也沒有隱瞞她,主要是也瞞不住。
「子敬受傷了,我有些擔心。」
宋婉微微挑了挑眉。
「他是沅江知府,怎會受傷?誰又敢傷他。」
沈墨哼了一聲。
「還不是張重岳那老匹夫,他到是越活越糊塗了,自己死也就死了,我看他還想拿整個張氏一族為他陪葬。」
「朝廷已掌握兵權?他狗急跳牆了?」
「差不多!」
沈墨將這兩天發生的事給宋婉說了一番。
宋婉聽聞久久無言,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道:「他是兩朝老臣,這老了老了怎這般糊塗。」
「殊死一搏罷了。」
沈墨頓了頓道:「收拾收拾東西,咱們去沅江府,畢竟一起為官那麼多年,現在他就要死了,咱們去看看他吧!」
宋婉斜視了他一眼。
「擔心謝淵就直說,偏偏還把張重岳扯進來。」
沈墨笑了笑,並未多言。
知府衙門,謝淵再次醒來已是未時末,睡了一個多時辰,他精神已好了許多,正準備喊人,突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茅子俊推開院門,端著飯走了進來。
二人四目相對,茅子俊反手關上了房門。
「你醒了?」
謝淵『嗯』了一聲。
茅子俊走到床邊坐下,放下托盤,小心扶著謝淵坐了起來。
「大夫說你失血過多需要吃些補血的,我讓灶房煮了紅棗蓮子粥,你喝一些吧!」
「好!」
謝淵喝完粥看著幾次欲言又止的茅子俊,輕笑了一聲。
「你要是覺得愧對於我,咱們就將之前簽的契約改改,你再多保護我幾年如何?」
茅子俊聽了這話,整個人頓時放鬆了下來。
「不必改,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