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清和郡主的那一刻,姜明月突然就知道弟弟為何獨獨喜歡上了她,因她和她們母親太像了,巾幗風姿、蘭質蕙心。
很明顯的就是清和郡主看到她有些緊張,也許是感覺到了她雙眼中散發出來的善意,慢慢的她又放鬆了下來。
和清和郡主相處的過程中,姜明月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散過。只可惜的是今日來向謝柔道喜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她並沒有找到單獨和她說話的機會,不過沒關係,以後再來就是。
從這天開始,姜明月就和定王府走動了起來,等她將這一事告訴弟弟後,他再寄東西回來,往往都是兩份,信上他雖什麼也沒有說,但姜明月自動將其中一份給了清和郡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謝淵做侍郎的第二年,恰逢三年一度的會試。
離開了兩年半的姜明弘、沈瑜提前回到京都備考。
也不知是不是冬春季節轉換,溫度有些反常,會試的前一天,宋銘突然病了。
十來年都沒怎麼病過的宋銘,這一次一病如山倒,發熱、咳嗽。
連續罷朝五天後,朝廷諸公心思有些浮動了起來,因宋銘這一病向所有的人都傳遞出了一信號,他已老了,而直到現在他還未立儲君。
宛平縣,宋婉知弟弟病了六天,還不見好,就有些坐不住了。
「我準備回京一趟。」
沈墨點點頭。
「我隨你一起。」
他們也該回京了,再就是他要去見見老五了,再不退,他恐會晚節不保。
二人進京之前特意去了一趟藥鋪帶上了欒亦。
謝淵、姜明月是最先知道宋婉、沈墨進京之人,並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謝柔。
皇宮內,侍疾的宋仁接到傳信後,就又守在了宋銘的床前,只當是什麼也不知。
半個時辰後,宋婉帶著欒亦進了宮,沈墨則悄悄回了沈府。
養心殿中,欒亦看到弟子,驚訝中又帶著些許的歡喜,他趁宋婉向賢王詢問聖上情況之時,走到弟子身邊問:「你怎在這?」
齊詠思這兩年在太醫院中並不受重視,按理說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是。
「賢王殿下招我來的。」
欒亦聞言看了一眼宋仁,低聲詢問起了聖上的情況。
宋婉和侄兒說完話,看向了欒亦。
「拜託了。」
欒亦點點頭,在龍床前坐下,為聖上診脈。
半個時辰後,大長公主進宮的消息,快速在京都傳開,宋承、宋閩四人先後進了宮。
沈家,沈墨親自為弟弟倒了杯茶:「你比我小,看著到是比我還要老了,老五該歇歇了。」
沈濟不由地握緊了茶杯,過了片刻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二哥,這杯茶真不好喝。」
他頓了頓道:「罷了,這些年我還真有些累了。」
沈濟起身親自為二哥倒了杯茶詢問道:「我沈家三代之內,可否再入內閣?」
沈墨輕輕搖了搖頭。
沈濟神色瞬間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