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是小天使。
克勞利獰笑一聲,狠狠攥緊了拳頭。
「是這樣的,克勞利先生,身份的事情我很抱歉。不過,我倒覺得我們的身份問題並不是最重要的事。」羅賓繃緊神經,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關鍵是我們很好奇你來哥譚準備做什麼。而且,我猜我們面臨共同的敵人。」
迪克忍不住想為羅賓鼓鼓掌,好一招禍水東引,聲東擊西。
只要他以後還敢這麼做,肯定會被人揍。
年輕的羅賓,這樣做只會讓對方更生氣。
果然,克勞利這次頭髮都豎起來了。
他衝著提姆呲出牙,惡魔本相顯露在所有人面前。
陰風怒號,沙石翻滾,韋恩莊園已經被修繕好的玻璃花房再次變成破破爛爛的敘利亞戰損風。
阿爾弗雷德第二株可憐的波士頓蕨始終還是沒能保住性命……不,它保住了,它長得越來越大,還把提姆和迪克都綁了起來。
克勞利雙手插兜,晃著身體往前走了兩步。
姿態和剛進入韋恩莊園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非要形容的話,這家伙的走路姿勢自帶BGM,任何一首搖滾樂都適用他的步伐。
「天知道我忍了多久。」克勞利就那麼隨意地站著,然後推了推眼鏡。
所有人都看見了他那口尖牙。
花房裡響起皇后樂隊的《Killer Queen》,花朵們爭先恐後地站成一隊,在克勞利身後為他伴奏,生怕晚了一步。
「這音樂怎麼樣,先生們?」克勞利又打了個響指,植物們排著隊跑出花房,「好了,現在沒人了,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管家早已有先見之明的站在花房之外,對著光禿禿的花房嘆了口氣。
這混亂的韋恩家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只希望布魯斯老爺回來的時候能夠給他可憐的老管家放十天半個月的假。他也需要來一場心靈之旅,好讓自己從亂七八糟的韋恩家事務中喘口氣兒。
所以提摩西·德雷克最終還是沒能避免被石化,並且被掛在韋恩塔上的命運。
他僵硬地轉著眼珠子看著哥譚的星空,感受路過的小鳥停留在他的肩膀上。
原來平時布魯斯就是站在這樣的角度俯瞰哥譚的嗎?
只可惜他還是比較喜歡站在滴水獸上,而不是親自成為一個沉默的滴水獸被蝙蝠俠站著。
同樣被克勞利一個魔法變成滴水獸的迪克和提姆肩並肩。
兩人一起看著哥譚初升的太陽,鬱悶地嘆了口氣。
……
克勞利滿臉怒火地走在哥譚街頭,認真反思自己。
一向都是他欺騙誘惑人類,這一次簡直是丟了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