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地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感覺出來。」
提納里看著我:「想必腦子多少撞到了。」
我:「?」
艾爾海森當時也是這麼說的,一個兩個,好好的幹什麼罵我。
他問:「醫生怎麼說?」
我:「不知道。」
他又露出那副「腦子有點問題」的表情,看得我真鬱悶,忍不住辯解道:「醫生沒有和我說,他和艾爾海森說的,而艾爾海森又沒讓我注意什麼,那不就是沒有什麼問題嗎?」
他嘆了口氣,顯然不太信任我:「頭疼嗎?」
我板著臉回答了他所有的問題,開始懷疑起我在他們這些人眼裡的自己到底是怎麼樣的。
年幼時爸媽說我是好奇心過剩,鍾離先生說我聰明伶俐,長大後進入教令院,所有人都稱呼我為天才、異類,我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好奇心,好奇心讓我略高他們一籌。但遠不及聰明的天才程度……所以在他們這些「天才」眼裡,我大概就是個三歲孩子天天作死、需要有人看著?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問提納里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他莫名其妙地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好像理解了什麼似的,說:「果然是撞到了腦子。」
我:「……」
這下他讓我把他尾巴摸禿了我也不會原諒他的!
提納里檢查了我的身體之後,坐在書桌前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堆東西,我瞟了兩眼就覺得腦子開始痛了,於是不由得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撞到了頭。等提納里寫完了,他把紙抖了兩下,耳朵也抖了兩下,回頭過來和我說:「按照上面的方法換藥、吃藥、休息,這兩天不要劇烈運動,也不要過度用腦,不要太過活躍,注意休息,明白嗎?」
我點點頭,他又說:「記得給艾爾海森看,不要私藏。」
我立即好奇,他寫了什麼,竟然會叫我不要私藏。他一看我的眼睛,把紙一揣,說:「算了,我拿過去給他。」
我:「?」
這狐狸好黑。字面意思。
提納里走了之後,家裡只有海洋和海參陪著我,海洋叼了朵花放到我床頭,我本來正高興,結果定睛一看發現是後院的綠林,手一抖差點薅掉了他的毛。海洋還特別淡定地看著我,樣子和艾爾海森沒有區別,我就心說行吧,反正也只是玩玩,你叨兩口也不要緊。
然後睡了一個下午,晚上起來發現艾爾海森坐在我床邊看書,我就問他進展如何,此人心腸冷漠如斯,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說:「明天你就可以看到結果。」
我「哦」了一句,隨手把海洋摘來的花放到他腦袋上,他呆毛那麼長一條,好像能和花打個結,我就尋思著把花和他的呆毛纏到一起。好不容易纏完了,他把書「啪」地一關,問我:「你知道提納里今天和我說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