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林郗淮解釋道,「我的情況你知道不少,不管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可你的生活我好像了解很少。」
「哪一階段的?」
「就說說你出來旅遊前在D國的生活吧。」
是最接近對方現在狀態的日常生活。
秦洲晏笑了聲,然後緩緩開口道:「其實生物鐘是最近養成的,我的工作很忙,一般七點半之前會到科室,如果早上有手術會到的更早,下班時間是不固定的。」
「但無論幾點出門,都會邊聽新聞邊做頓自己喜歡的早餐。」
「我住的地方和醫院很近,步行10分鐘左右,會途徑一家花店,每次老闆家5歲的小姑娘會偷一枝花送給我,樂此不疲。」
但其實她爸爸就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然後帶著笑意和他點點頭。
「所以後來我買花基本都是在他家,不儘是名貴的品種,但花很新鮮,種類也很多。」
「甚至每次出門前都會花5秒的時間想想,今天會收到什麼花?」
說到這裡,秦洲晏頓了頓,然後繼續道,「那是一條很漂亮的街道,如果你每早途徑那裡,小姑娘的花大概會更想送給你。」
林郗淮笑了笑,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廣場上。
手裡抱著紅色吉他,腦袋後扎了個小辮子的男人正垂頭在調弦,然後帶著笑意的撥動,輕躍的音符從指尖流露。
應和著耳邊秦洲晏溫和的聲音。
如果說伊塔倫納的慢節奏像是冬日的沉眠,那麼L城就是陽光籠罩下聽街頭藝術家演奏的悠閒時光。
紅色巴士在金黃的建築群中穿行而過,斜斜的草坪上錯落的仰躺著邊曬太陽邊閒聊的人。
「然後下班後的時間,活動會豐富些,去運動、看歌舞劇,和朋友去熟悉的酒館聊天小酌。」
「至於周末,沒有會議交流的話大概會短短出行兩天,比如露營,有時一個人有時和朋友,去周邊的小國也不錯。」
說了半天,沒聽到身邊的人有動靜。
秦洲晏側頭望去,就看到人單邊手肘撐在膝蓋上,掌心撐著下巴,閉著眼睛。
他無聲笑了,講述的嗓音不變,拿過手邊的外套搭在他的肩上。
夕陽下沉之際,林郗淮才緩緩睜開眼睛。
溫暖熾白的光線已經變得偏橙橘色。
「醒了?」
林郗淮一時有些愣神,他沒有戴表的習慣,微垂頭看向身邊人的腕上。
睡了一個多小時。
他揉了揉自己有些泛酸的手腕:「抱歉,我睡著了。」
秦洲晏見狀朝著他伸手,林郗淮猶豫了下,還是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秦洲晏給他按了幾個穴道緩解酸麻:「不是需要抱歉的事。」
林郗淮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靜靜的看了會兒,然後開口道:「要去吃晚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