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讓秦洲晏回家的時候,林郗淮就知道不只是一天兩天家庭聚會的事。
對方離開家太久了。
這次回去,他需要陪陪家裡人。
然後處理好這半年來擱置的事情,見見朋友。
所以林郗淮想他,但並不急著催他。
就算分開,他們各自的生活也應該是豐富的。
秦洲晏低聲道:「等我這邊的事處理好了,我就回去找你。」
「嗯。」林郗淮叮囑道,「有些事,你先別自己急著下決定,到時候我們見面說。」
他說的是異國的事。
林郗淮當然不想異國,可既然他在考慮這件事,秦洲晏肯定也在想。
他不知道對方如果現在徹底回來,需要放棄些什麼東西。
他們可以為對方適當妥協,但林郗淮不想要他的犧牲。
而他自己的工作還沒徹底確定下來,自由可轉圜的餘地更多。
他們應該面對面的好好談談,別到時候想著給對方驚喜,結果他跑到了D國,對方回了國。
那他真的會鬱悶死。
秦洲晏低笑了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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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郗淮又在濱譚市待了一陣子。
好似這一程,他才徹底的確認了下來,他自己真的能好好生活了。
健康的,快樂的。
像信中說的那樣,享受每一頓飯,入眠也不再是痛苦。
在這個時候,他選擇回家。
而今早,他剛給秦洲晏發了消息:
【我昨晚睡了六個小時,沒有吃藥】
秦洲晏對此大誇特夸,仿佛這是一件特別了不起的事。
林郗淮就這樣,自己開著車,朝著回家的方向行駛。
中途遇到了有意思的地方,會停下來待幾天。
回到北市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份。
至於戚枕和覃卓承,林郗淮也和秦洲晏聊過。
當時所有的公司一致要求追責,戚枕和他爸走了很多關係,花了很多精力和金錢。
在精疲力竭,以為全無希望的時候,有公司漸漸鬆了口,同意賠償。
情況好似就這麼好了起來。
就在戚枕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最後關頭,所有公司和原設計者一致反口,將他送上了法庭。
而這時,戚父出具了戚枕有精神疾病的證明。
林郗淮聽到這裡的時候,差點沒因為這神奇的走向笑出來。
無非是想說當初所有的威脅、所有的行徑都不是清醒狀態下做出來的。
秦洲晏說:「看來是打點好了,讓他在精神病院裡舒舒服服的關一陣子,然後再找機會,把人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