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真的蠢得……」
秦洲晏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才精準。
對方其實很清楚,林郗淮和他之間其實沒有太深厚的感情,或許只能用恩怨來形容。
於是也只能拿過往那些相似的經歷和慘痛的過往來說事,甚至利用上他對林郗淮的傷害。
好像這樣,就能顯得他們的羈絆很深,糾葛難以切斷。
期以自己在林郗淮那裡留有印跡,以此來尋求最後的一絲聯繫
想到這裡,秦洲晏神色冷了下來。
「你真的很高估自己,也低估了郗淮。」
「那場慘痛的事故中,郗淮關心的、覺得重要的只有他的父母。」
「你是誰啊?哦,你是路人甲,想抱團乞求共鳴的只有你啊。」
秦洲晏的聲音很輕,卻重重的穿刺過他的心臟,剿滅了他的最後一絲幻想。
劇痛如潮,鋪天蓋地地淹沒了他。
是啊,林郗淮根本不在意有沒有人和他有共同經歷,也不屑在旁人的慘痛過往中尋求慰藉。
他該意識到這一點的。
「至於你帶來的傷害痛苦,他也不會長久銘記。」
秦洲晏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所以,在郗淮那裡,你這整個人——」
「消失了。」
覃卓承眼眶開始燒紅,幾乎刺痛得他難以睜開。
太殘忍了,這個人是真的殘忍。
將他自欺欺人的希望和最後一絲撐著自己走下去的精神支柱毀滅得乾乾淨淨。
每一個字都在提醒他,醒醒吧,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唱獨角戲了。
他連幻想的機會都沒有資格再擁有。
夜裡凜冽的冷風颳過,秦洲晏轉身一層層的上著台階,漫不經心道:
「把他當救命稻草,死死攥在寒冬里待了那麼多年。」
「往後的日子裡,該你自己一個人待著了。」
秦洲晏進入明淨的大廳,朝著林郗淮的方向走去。
他要帶著他的愛人去暖和的地方了。
林郗淮正在前台管理員那裡刪除覃卓承的信息。
他住的小區安保管理嚴格,如果不經過業主親口同意,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之前和覃卓承還是朋友的時候,有對方留存的信息。
今天看到對方進來,林郗淮才想起這一茬。
秦洲晏進來的時候,已經處理得差不多。
「說什麼了?」
林郗淮被他勾著脖子朝電梯口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