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大可有消息?」張放直接問重點。
阿彪趕緊換了一副正經的表情,告訴張放:「沿路都有留下記號,但是在清蘭山那邊隊伍分開了,分成了十個隊伍,我們的人分別朝幾個方向追蹤,險些被發現。對方人太多了,手底下的兄弟怕出事,所以撤回來了。」
那些死士真是太嚇人了!每支隊伍都有上百人!這些山匪也惜命啊!可不會為了張放賣命。打探情況可以,但是涉及到自身安危就不敢繼續追蹤了。
雖然牧輕沒有聽明白這話,但是覺得這些山匪太孬了,竟然如此膽小怕死,譏諷道:「除了會傷害手無寸鐵的百姓,你們還能幹點啥!真是欺軟怕硬的慫蛋!」
阿彪一臉語塞地看著牧輕,表情尷尬。
張放蹙起眉頭,面色凝重。
元綣端來一碗熱騰騰的藥汁,遞給張放:「張公子,先喝藥吧!」
張放心不在焉地言道:「放著吧。」
把藥放在張放的床榻旁邊,元綣與牧輕對視一眼,用眼神詢問情況。
牧輕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對他搖了搖頭。
張放拿起這碗藥汁,發現自己一點味覺都沒有,竟然沒有嘗出苦味。乾脆將這碗藥汁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張放覺得胃裡熱熱的,腦子清醒多了。對他們說道:「繼續派人追蹤,不需要跟緊,只要沿著他們的方向,追查留下來的痕跡即刻。」
阿彪點頭:「是。」
正說著話,外面有腳步聲傳來,阿闊一瘸一拐的走進屋,看到張放醒了,激動地說:「公子,城外來了好多人!」
張放詫異,眼神變得深邃,帶著幾分寒意。據陳老大透露的情況,許昶身邊並沒有多少可用的人,平時不方便幹的事,不方便聯繫眉縣這邊,都是讓陳老大來做。前兩日剛抓了一個許昶派來的人,許昶沒有那麼快收到消息,這四五天內許昶那邊只能靜待消息。所以這幾日不會再派人過來。那現在來眉縣的是何人?莫不是宰相爹派人來了?
如此一想,張放爬起來換衣服,親自前往城樓。
張家管事帶著這麼多人悄無聲息的來到漿州,沿著官差押送罪犯北上的方向尋找張放。到了漿州,就換成了馬車,偽裝成商隊前往眉縣。誰知行到半途到處都是水!眉縣被淹了!
心裡擔憂張放,張家管事趕緊派人折返找回那艘船,費了不少力氣把那艘大船拉到了這邊。這一路掌舵而來,張家管事到處尋找人影,看到水中泡得認不清人臉的浮屍,張家管事的心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著般,備受煎熬!
抵達眉縣城外,發現這邊沒有被淹,張家管事懷著沉重焦慮的心情帶著一大群人走到城門口。誰知城內的人卻遲遲不肯開城門!
哪怕出發前張宰相早有交代漿州這邊怕是有變故,張家管事也沒想到這邊的情況這麼複雜。不知道眉縣裡邊到底搞什麼,張家管事已經想好了,準備砸錢讓裡邊的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