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被張放的話氣到了,面色陰沉,眼神帶著寒意,冷聲問道:「張公子的意思是不打算放過本王?」
張放沒有回應齊王,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走出去。
邢叔等人就站在門外,見張放出來,馬上問道:「公子,這是什麼情況?他們當真是山匪?」
這場打鬥如此激烈,死了那麼多人。邢叔覺得那根本不像是山匪,而像是專業培訓過的死士,打架衝著奪命而來。再加上張放抓了那個跛腳的人,邢叔覺得對方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偏偏張放到現在都沒有解釋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張放看了眼牧輕等人,吩咐他們:「我信任的人不多,有勞三位去幫忙清點車上的貨物。」
元綣跟牧輕領了吩咐去做事。林錚上前詢問張放:「公子,需要我做些什麼?」
「照顧好今日受傷的人。伙食方面要豐盛。」張放心不在焉地交代。
林錚連忙點頭。
等他走後,張放拉著邢叔說道:「邢叔,屋中那人是齊王。」
聞言,邢叔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說:「齊王怎會在此?」
他就說那些人武藝高強,不像是普通山匪,更像是死士護衛!
張放解釋道:「我猜想他是做好了安排,來了個金蟬脫殼。讓所有人去京城為他奪位,他躲藏在眉縣坐鎮指揮。若是這次不成,他還能蟄伏於眉縣繼續謀劃,他日東山再起。」
邢叔張著嘴巴,吶吶地說:「此事得馬上傳信給相公。」
邢叔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張放卻說:「我們遠在眉縣,壓根不知道京城現在是什麼情況。這消息若是不能順利送到我爹那裡,被齊王的人知曉,我們就危險了。而且還有一件事,齊王還有九百多私兵在眉縣附近。」
腳都站不穩了,邢叔伸出手扶著木門,慌張地問:「那我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馬上離開此地啊!」
「我們走不了了。漿州知州是齊王的人,我們從眉縣出去,必定會被人攔著,想離開漿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先前許昶派人來眉縣了解情況,人被扣在這裡。遲遲沒有回去復命,必然會引起許昶的猜疑。許昶一定安排好了人攔截從眉縣出去的人。
邢叔聽完更是焦慮不安,白著臉問道:「那我們就只能在這裡待著嗎?若是那九百人攻進城內救齊王,我們可招架不住……」
「此事我另有對策。」張放懷疑齊王的私兵都來自這些年減少的眉縣壯丁。
「有何對策?」邢叔追問張放。明明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可是張放現在變得讓邢叔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