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賠二十兩銀子。」張放當張公子那會兒,對二十兩銀子一點都不在意,隨手就花出去了。並不清楚這二十兩銀子對於當下的普通百姓是一筆巨款。
柳木咋舌,吃驚地說道:「二十兩銀子!我得賣十年豆腐,才能攢到這麼多錢!小兄弟,若是賠不起錢,你會是什麼下場?」
張放還真不清楚,心不在焉地說:「應該會一直吃住在牢房裡吧?」
柳木也沒有坐牢經驗,當即信了張放所言。與張放聊起來:「若是住在牢里就能有飯吃,那還是不錯的。就怕那群差役心情不好的時候拿犯人撒氣,動不動就施以拳腳。萬一死在牢里,都沒處喊冤!唉!這豆縣的天太黑暗了!也不知道老天爺何時才能張開眼睛,劈一道雷收了林錚的狗命!」
張放若有所思,越發懷疑這個世界的任務跟當地知縣有關。若不是上面有人護著,一個小小的知縣敢如此囂張,在管轄範圍內一手遮天欺壓百姓。若這就是張放的任務,那他必須得抱上大腿,比知縣知州更大的大腿,才有機會收拾這群貪官殘吏。可原角色只是個出身農家的底層百姓,怎麼才能抱上權貴的大腿?
思來想去,張放想到了科舉選拔這條路。瞬間明了。張家老小供張四郎讀書,不就是為了讓張四郎考上功名,當上官員,邁上新階層嗎?所以他得靠讀書考上功名,才算是扭轉原角色這糟糕的人生!
次日晨光從通風小窗落入牢房裡,張放還在睡夢中。
趙獄卒一臉煩躁地帶著一個老農進入牢獄中。
「四郎!」張老頭激動地喊著小兒子。
張放覺得這個聲音耳熟,睜開眼睛,眼皮惺忪地望著牢房門口。入眼的先是一雙草鞋,視線往上移動,看到這一身襤褸布丁的衣服,最後目光定格在這人的臉上。張放驚訝地叫道:「爹!」
這不是宰相爹嘛!
趙獄卒冷酷的沖張老頭說道:「一炷香的功夫,說完馬上走!」
張老頭連忙點頭,一副卑微的模樣。
張放眼睛盯著這個獄卒,也是個熟人。
等趙獄卒離開後,張老頭激動地問道:「四郎,你有沒有受傷?聽說你在青樓里為了一個女人與人動手,砸壞了別人的東西。要賠償二十兩銀子,他們才肯放你出去!你別擔心,爹已經在籌錢了!一定會把你撈出去!」
看著這張跟張宰相一模一樣的臉,這神色比張宰相還無奈又擔憂,張放覺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