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認識他的人看見他這副樣子,絕對不敢相信這是脾氣暴躁孤傲的蘇翼喬。
棠卿氣惱地睜大眼眸,泛紅的眼尾怎麼看怎麼可憐,身體也氣到輕輕發顫,尾音上揚增加威懾力:「你還想有下次?!」
「沒有了沒有了,別生氣。」蘇翼喬一點架子也沒有,好聲好氣的將耍脾氣的小祖宗請去吃飯。
圍在小祖宗身邊團團轉的蘇翼喬但凡回頭多看幾眼,就會發現門帘後還站著個人。
光靠門帘完全遮擋不住那人的身形,頂多遮住一大半,剩下的那一小半無比顯眼。
晚風吹過,將門帘吹得獵獵作響。
被風吹得掀起的門帘下,露出一雙冷厲鋒芒的眼。
藏在冷厲鋒芒下的,是深到駭人的妒恨和怨念……
……
自從那件事過去,顧鶴時變得越來越不對勁,總是找各種理由找棠卿親昵,每次都用淡漠的語氣說著威懾力十足的話。
蘇翼喬更是裝都懶得裝,天天跟在棠卿身後轉圈圈,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他和棠卿的關係最好。
連最好敷衍的江言慷都越來越失控,經常在給他送小零食時吃蘇翼喬的醋。
哪怕江言慷明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也要在和棠卿單獨相處時訴說自己的委屈,委屈巴巴的模樣讓棠卿沒辦法狠下心,對江言慷越來越縱容。
不知不覺間,他們從單純的擁抱變得越來越親密,有時候連手都牽上了,最親密的一次就是親額頭,親完後江言慷看出棠卿不高興,連忙開口道歉,難為情了好幾天。
如果有人問海王為什麼不翻車,棠卿一定是最有發言權的。
排練階段,吃夠苦頭的他把時間分成三半,同時穩住顧鶴時等人,不給他們任何碰面機會,一天過得比一天充實。
連棠卿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厲害,真的成功穩住了三個人,每天都自豪的想,自己果然是最適合當惡毒炮灰的大壞蛋。
或許是受這些事影響,在唱歌方面他開竅很慢,許多地方要蘇翼喬教好幾遍才能聽懂。
時間緊任務重。
為了幫他通過淘汰賽,蘇翼喬沒有再埋頭苦教,轉而連夜修改起歌詞,將最好唱的部分留給棠卿,連c位也讓給棠卿站,叮囑棠卿需要注意的種種事項,恨不得把所有東西掰碎了,一次性餵給棠卿吃。
練到比賽前夕,棠卿總算將那首歌唱得有模有樣。
蘇翼喬緊繃的神經在彩排結束後鬆快許多,並不知道小祖宗打算在正式表演時搞事。
等他意識到時已經晚了。
那麼大的舞台,小祖宗居然唱到一半就停下來不唱,光明正大地站在C位上摸魚划水。
還好蘇翼喬反應快,及時接上歌詞救場,不然這場比賽絕對出現大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