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棠卿很快起身逃離這個地方,也擋不住圍住自己人數量龐大,一人圍在一個地方都能築起四面人牆,讓他怎麼逃也逃不出去,只能慌亂無措的看著人牆一點點朝自己靠攏……
一心討好漂亮客人的少年們,並沒有察覺到其他紈絝們落在他們身上的目光有多難看。
明明心底劇烈翻湧的情緒快要抑制不住,急得恨不得親自替代那些人的位置,還得眼睜睜盯著他們為所欲為,難得膽怯到什麼都不敢做。
受了這麼長時間的刺激,總有幾個聰明人能想明白。
歸根究底還是自卑。
他們自知沒本事的紈絝配不上卿卿,面對純潔無暇的卿卿時自慚形愧,種種複雜情緒堆積在一起,忍不住起了將卿卿變成真紈絝的念頭。
即便如此,選人方面他們也不敢隨意,反而有種奇怪的責任感,想將最好的一切捧到卿卿面前。
沒真吃過豬肉但見過無數次豬跑,最基礎的選人標準就是必須處男。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些被選中的少年格外放得開,半點羞恥心也沒有。
估計他們前輩們見了都得自嘆不如。
平心而論,能被選中留在這種地方的人長相都好,更別說挑人的紈絝還是紈絝圈中地位最高的那個紈絝團,裡面不是尚書府公子就是侯府世子,主管自然不敢送瑕疵品陪客。
這些陪客的小倌任何一個單獨拿出去,都是讓人忍不住驚嘆的俊俏相貌。
可惜這相貌跟卿卿擺在一起,顯得無關輕重。
沒有人能比他好看。
一群精挑細選出的小倌就像襯托鮮花的綠葉,全部成為卿卿一個人的陪襯。
連主動挨近卿卿的舉動,也變得無比刺眼。
棠卿不知道那些狐朋狗友在想什麼,但心底早就把他們挨個罵了一遍。
罵歸罵,卻沒起到半點效果。
他長發微散,幾縷碎發凌亂地貼在瑩白脆弱的脖頸,看上去可憐極了,被迫靠在主動當靠背的少年身上,羞惱地睜著水光瀲灩的眼眸推其他人。
奈何他只有一雙手,壓根推拒不開那麼多人,總有幾個漏網之魚趁虛而入。
「小公子,這酒味道非常好,奴餵您喝好不好?您嘗嘗看喜不喜歡。」
說著,端著精巧酒杯的少年笑著朝他身邊湊。
酒杯也遞到棠卿唇邊。
棠卿勸阻不住,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餵了一口酒。
他下意識往下咽了咽。
嘗到清爽甘甜的果酒後,氣惱情緒瞬間消失,轉而變為驚奇。
他還以為這個地方的酒度數會非常高,沒想到和他想像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