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成其他人說,他或許會當成好心提議,但換成飽受折磨的雄蟲,很難不讓他多想。
這個雄蟲絕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覺得誰都跟他們蟲族的蟲母一樣花心。
棠卿和蟲母可不一樣,讓他遠離姜燦時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只對他一個人特殊,還喊他哥哥。
如果這都不算對他感興趣,還有什麼能算?
伸手不打笑臉人,謝蘇杭沒有說什麼,收下為首雄蟲的「好意」:「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相信他不是那種人,他很單純膽小,不會做那種事。」
那種事不用說,在場的人都知道。
為首的雄蟲沒說什麼,他身後面容稍顯青澀的雄蟲倒是有些忍不住,臉上滿是恥辱和憤恨。
他當然知道謝蘇杭的意思,心底想著人類果然陰險狡詐。
不過比起人類,他更討厭腳踏多條船的蟲母。
當初主動的是蟲母,突然消失的還是蟲母,連個交代也不給他們,究竟有沒有把他們放心上?
想著想著肺都快氣炸了。
其他雄蟲反應也差不多。
他們或許對蟲母沒有任何感情,甚至被糾纏得有些煩,但並不代表他們能接受自己被動成為不入流的備胎。
就在年輕蟲族們即將發作時,為首的雄蟲及時開口說話。
「不會就好。」他點了點頭,主動提議道:「辛苦謝中將帶我們逛了大半天,現在我們逛夠了,剛好想休息休息,謝中將有事要忙的話可以先離開,我們自己回去休息就好。」
謝蘇杭眸光微亮,矜持的推舉了幾句才答應:「多謝,我等交替的人過來再走,讓他們帶你們去休息的地方。」
今天的接待出乎意料地和諧,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和衝突。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哪怕雄蟲使者們沒找到蟲母,也會出於這次的和平交流簽訂互通協議。
最不希望打仗的就是軍人。
見慣生死的謝蘇杭敬畏生命,比誰都期待和平的到來。
直到引領蟲族使者們去賓館休息的人到了,謝蘇杭才轉身離開,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整個人難得這麼輕鬆。
這麼多年他很少請假,這次參加戀綜剛好能用上積攢多年的補休時間。
坐上去往戀綜節目錄製別墅方向懸浮車的謝蘇杭並不知道,自己剛一離開,為首的雄蟲臉上笑意便全部消散,轉而變為面無表情,甚至泛著些冷意。
他側身看向一旁的雄蟲:「這段時間你去打探一下謝蘇杭參加的那檔戀綜都有什麼人參加,最好能拿到參加節目的嘉賓照片。」
身旁年輕雄蟲臉上的不忿表情一僵,試探著問:「嚴哥,你的意思是……」